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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用力擦掉眼泪,努力不再哭。
程发的眼睛鹰一般望着他:“难道还有别的?”
“当年你从柳承仁手中买下酒吧,是为了什么。”
“有一次,下雨天,柳承仁邀我来玩。他去地下室取酒,我跟了下去。我看到了你。和以前判若两人,象个鬼一样从一扇门里露出小脑袋。我把当时身上的一包烟给你,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程叔叔,你下次来,能帮我买安眠药吗?我想好好睡一觉。
:好。
:我马上就要去见我父母了。
:他们来接你?
:我去找他们。
:去哪里找?
:天上或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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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还记得那包烟,他分给身后的王斯宇三分一。把另一些装在口袋里,希望给另一个人。他幻想他还能和那个人躲在某个角落,还能有心情切磋新事物。
“要还清了。”他说。
“永远也还不清了。”王斯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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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发叹了口气:“那时你让我想起我自己的小时候。我想我不能再让柳承仁弄出人命,必竟你们不是监狱里死不足惜的罪犯。你们都是些纯洁的孩子。我买下酒吧,本想关闭它。后来我那个亲戚无事可做,我就交给他。他竟开成今天这样局面。去年他死于爱滋病,我就想交给你来管。现在我也不打算再要它。昨天我已经去办了一些转交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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