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尽管问,在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的伤好些了吗?”
“回小姐的话,我没有去看,现在还不太清楚”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金枝是在试探我的伤情。
金枝皱了皱眉,她冷冷的问“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
我心想,我自然是怪罪你,你要是不踢我一脚,我能受这么大的罪吗,但既然人家大小姐问我,怎么说也是好意,于是道:“多谢小姐关心,我想应该问题不大了”。
“其实,这事也多少怪我,都怪我一时性起,后来听人说,你那个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是踢不得的,”金枝摇头道。
“主要是怪我惹小姐生气,其实踢一下也没事,只要小姐消气就好,”我这个人真正没出息,看着人家大小姐向我赔礼,感动得不得了,有句话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感动之余,我险些对金枝大小姐说:“没事儿,只要大小姐能消气,你以后只管当球踢。”
“我给你的药,那可都是些名贵的中草药,是专门托人从县城里捎来的,要是还不见效,我就带你去北平疗伤”金枝说话的时候,除了有些腼腆,倒还有几分认真的样子。
我再次感动,原来人家大小姐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无可救药,简直是够朋友,够义气、够哥们,我拍胸说道:“大小姐,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好的好人,如果小姐以后有什么怒气,尽管往我洪生身上撒,该打就打,该踢就踢,不过注意点分寸还是好一些。”
金枝扑哧一笑。忽而板着面孔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
“我看不是,是也没关系,”我说完这话,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哪能这么跟人家大小姐说话,自己挨踢了一脚,难道还不长点教训吗?
“看来你对我还是有点误解,这也难怪,”金枝这次没有生气,她叹了口气,然后道“你走吧”。
我本来还想做些解释,可解释什么呢?此时天色已然渐暗,那几匹骡马怕是归家心切,在一旁咴咴直叫,我呵斥几声,然后辞了大小姐,一路赶回刘宅。
我回到料库时,海子已经备了饭在那里等我,他今天表现得异常兴奋,还没有说话,呲着牙先跟我笑了半天。
‘你狗日的吃了笑药怎么的?”我皱眉问。
海子翘起大拇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高,实在是高。”
“你狗日的把话说清楚,什么高啊低的”我瞪了海子一眼。
海子并不在意,他似乎在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我,继而摇头道“我实在是没想到,洪生,老大,你真有一套,”海子说着,他指指自己的裤裆“好了。”
“这么快?”。
“是啊,也许连你也想不到吧,”海子咧嘴又笑,他拍拍我的肩膀,“我还真没看出来,大哥你还真有一套,赶明儿我们俩搭伴儿,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铺,我保你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看看海子那兴奋的劲头,我猜想这药确实对他起了作用,我心里一喜,又是一沉。
难道这药是专门治疗卵子外伤的,不然,为什么海子恢复得这么快,而在我身上没呈现出那么好的疗效呢,我心中暗暗叫苦,金枝啊金枝,你好意给我开药,也该问一声我到底伤到哪里才对啊。这药是能乱用的吗?你这么做,倒是给海子这狗日的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