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写到马球比赛,不得不花几个字介绍一下,关于马球的起源据考证,有以下三个出处,第一,起源于波斯,第二,起源于吐番,第三,起源于中原,在本文中以取第三种出处,中国嘛,中央帝国,除了四大发明,小小的马球自然也不在话下,当然说这些只是为了方便读者的了解,也是为了小说的需要,真正起源于何地,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下文介绍时,按照起源于中原这一说法中的史书资料记载进行陈述)
唐时的马球比赛所用的球,是一种外包皮,内置毛发的软球,亦有内填丝棉,外用细麻绳和白绢搓成的绳捆扎成球形,有一个成人拳头的大小。击球用的球杆却和现代的高尔夫球杆类似,只比它略长些,比赛时,双方各出五人(现代马球为4人),球场两边分设两个球门(这个球门可没有守门员,当然比足球球门小不知多少倍),以击入球门为胜,得一分,限时一个时辰(二个小时),此过程中允许换人,在唐代之前为‘军中戏’后传至民间。宋太宗时还专门制定了马球相关的比赛规则,此是闲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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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跟着太子和几位公主后面,也算占了点便宜,前面的几位所到之处,人群纷纷行礼,他也跟着沾了光,理直气壮地受了礼。
马球场四周也有类似今天的球场里的阶梯,在球场的北面,以往禁军每月检阅的高台,现在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太子等一行人的驻脚之地,这个位置是全场最高,也是最佳的观看点。好似组织本场比赛的人员早知道太子要来,在阅兵台上已经备下了桌椅板凳,和茶水,这些和林白没什么关系,这里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认识他外,没人认识他,所以他得站着。
“羽林军上场输给了金吾卫,这场不知谁输谁赢?”新城公主果然是个铁杆球迷,刚一坐定,自言自语道。
“依我看,这场金吾卫的赢面还是大些——”李弘说道。
“未必,月前那场,金吾卫赢了,上上一场也是金吾卫赢的,俗话说:事不过三,这次必定是羽林军……”林白不认识的那位公主说道。
月前,上上一场,上场,这场?林白偷偷地问了下旁边的小薛,长安城里一共有几只马球队?小薛的回答是两只,一只金吾卫,一只羽林军,除了这两只队伍再没别的队,就算是别国来访,也是由这两只队伍里挑一只跟别人比赛。
偌大的大唐,偌大的长安,仅仅有二只球队,这让林白大跌眼镜,偷偷地问了句:为什么不多弄几只球队,在一起比赛?小薛很无奈地说道:第一,这种比赛必须有马,而且得是好马;第二,除了这二只队伍,其它比如千牛卫、神武军这些全是些步兵,平时操练也用不着马,更别谈熟练,而有些要么人太少,除了二班值勤外,再也派不出人手来,或是干脆那只禁军的头领不喜欢马球,也不喜欢手下的人打马球,原因多多。
“皇兄,他们什么时候来?”太平那小丫头等得不耐烦了。林白想着,也是!这帮鸟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看着坐着的几位都喝了几杯茶下去了,这帮人还在磨叽,难道在唐朝也流行耍大牌?
“皇妹,你不是不喜欢马球的吗?怎么今天要来这里?”李弘笑着安慰道。
“我是不喜欢,一开始就不喜欢,今天来这里,是有几位姐姐在这里,等下看完了,我要和她们一起玩。”小丫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该来的总算来了,林白正想着,马球运动让他们这么糟蹋,怪不得到清朝以后再看不到马球的身影了,到了后来,还得从国外引进这种比赛。场上的人声嘈杂,林白探了下脑袋,球场上马球手陆续地从两边分别进入。各马球队员胯下的马毛色不一,最多就是枣红马,从东面入场的引头的,是一匹花白毛色的骏马,由西面入场引头的,是一匹混身雪白的骏马,看样子,这两位应该是这两只球队的队长,也是队伍的中心人物。
两位队长级人物刚上场,场上一下炸开了。
“雪里骢,我看好你!”
“花虬!花虬!”
“小雪,小雪!”
“小花,小花!”
“……”林白很难分清这帮没有素质的观众到底声援,喊的是人,还是喊的是马,下面一片嘈杂,最可恨的是,那位平日里端庄素雅的新城公主,也似受到了下面观众的传染,双手紧紧地握着,也跟着喃喃地喊起:“小花,小花……”
林白痛恨自己,为什么骑着那匹杂毛马的不是自己,要是老子骑着肯定比下面的那家伙拉风,最少老子有风度,最少也知道向周围观众来个飞吻啥的,电视里都这么放的——不过下面那位要是敢这么做,林白第一个跳下去宰了他!
两位队长一起跨马来至中场,手下的队员也默契地散开,两人面对面,马对马,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短短地接触一下,迅速地打马回奔,看得林白一头雾水。
“临时有事,不比了?”林白呆呆地望着那个跟吃了春药些的家伙跨马狂奔,用手指小心地捅了捅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