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禁军校场位于兴庆宫与皇城之间,这是禁军训练之所,若在平日里,平常百姓哪怕探头多望一眼,也会被送到官府里治罪。皇城的禁军只是通称,大内禁军劲旅共分为拱卫内城的十六卫: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
拱卫外城的诸卫折冲都尉府:左右羽林军、左右龙武军、左右神武军、左右神策军。当然各军各卫的职责也不同,比如羽林军相当于现在的仪仗队,掌统北衙禁兵,督摄左右厢飞
骑仪仗。大朝会,则周卫阶陛。巡幸,则夹驰道为内仗;而左右金吾卫掌宫中、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水草之宜。
原来以为来得够早了,林白和姚元之并排着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早已经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了,人虽多,却很有秩序,比现代的足球场强多。
“大哥,姚兄,你们来晚了——”小薛大笑着迎了上来。
“你来得倒早,你们家老爷子舍得让你出来了?”林白打趣道。
“大哥,今天小弟可是在家里请示好了才敢出来,那日被许兄害了,回去足足练了三四个时辰,小弟现在手臂尚且酸痛不已。”小薛笑的一脸阳光。
“小薛,别当着别人背后说人坏话。”说话的却是许景先,这家伙看上去来了很久了,“德仁兄,元之你们怎么才来?”许景先笑着问道,看上去对马球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景先兄,今日你来得倒早,是不是皇上今日要回来,令尊又透露消息给你了?”姚元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难得姚元之这么大的火气,上次让李敏收拾的,学了二十来年的诗书礼易,居然辩不过一个丫头,这丫头是老婆还好说,训了也就训了,偏偏是别人的老婆把自己给训了顿。姚元之把心中的不满全撒在许景先身上。
“元之,好大的火气——”许景先不怀好意地望了望周敏,笑着道,“要不要为兄改日带去个地方消消火?”
姚元之尚未说话,一旁的周敏鄙夷地望了他一眼,“下流!”说着拉着李敏一起去找她们的闺中好友去了。
目送了两位夫人离开,林白抱起拳头狠狠地捏了一通,虽然效果不佳,几乎听不到什么爆豆声,但配合着凶狠的面部表情也够渗人的,“元之,对于叛徒,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听你的,不用问我。”
“慢——”喊得及时,不然就得挨打,许景先陪着笑道,“过去的事,还计较它做什么,小弟看两位大仁有大量,对于些须小事,何必放在心上,改日小弟一定登门谢罪,如何?”
说话间,校场里的人越来越多,外面的人还不停往里面拥入,林白他们几个站的不是地方,正好在路口上。
d,不就是一场破球赛嘛,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林白望着如潮水般涌动的人群想道,看来古代人对竞技游戏也很热衷。
“这位小兄,贫道有礼了——”林白还在让着人群,只听见后面有人说道,回过头来,看到一个道士。这道士似乎有点眼熟,林白仔细一想,原来是第一次和姚元之见面在集市上遇到那位。
“道长,从何方来,将去向何方啊?”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对着道士就得这么跟他说话,林白心想,难道今天人多,这道士来这做几笔生意?
等一会,林白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那道士后面闪出一位年青的公子,此人身高略比林白高一点,身材消瘦,面色不好,有点发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尽管身穿着锦衣玉带,像个富家公子,但一副病秧子的样子,让林白看着直往后退:这小子没什么病吧?不会传染吧?
“这位想必就是德仁,林德仁?”那人一口叫出林白的名字。
林白一惊,仔细地想了想才确定,眼前这个年青人从未见过面,好歹在太学里呆了一阵子,虽然没有学到些什么,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天天抱着个香炉还能熏出个味来,林白也学会了几分斯文,能到这里来的非富即贵,当然还有外宾,不能失了礼数,林白一作揖,“未请教,请问?”
“参见太子殿下——”那人没回答,林白身边的三个哥们一起行礼道,把林白吓了一跳。
这就是大唐的太子,那个过不了几年就得挂的太子李弘?看样子等不到几年了,林白心道,像他这样能过得了年就不错了,一脸的晦气,乍一听到太子这个词时,林白心脏还不争气地剧烈跳动了两下,想通了:都快死的人了,老子怕他做毛,心情立马平复了,也学着那三位的样子,给太子行了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