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抬头看了看天空,大块大块的乌云堆积于天际,一阵冷风吹过,带来带下了无数天空中的雪花,翩翩联联,轻轻悠悠,漫天飞舞,像洁白的羽毛装点着水瘦山寒的世界,不过南方的雪并不像北方那样满地积雪风刀霜剑在天地间呼啸穿刺,而是像是有谁不经意地撒下了一串串素馨花瓣。如果说北方的雪是满身披挂着白色铠甲的武士,挺立在万顷雪涛中,那南方的雪就是一位袅娜的雪仙子,千姿百态,身着洁白素装用轻纱轻轻盖住大地,透过轻纱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绿意。
孟飞扬不禁起身走到院内,任由寒风扑面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从口腔一直到肺叶,乃至全身精神为之一振,微醺的酒意也被驱走不少,“吱呀”竹门打开“飞扬哥好雅兴啊,需要小弟作陪吗?”孟飞扬猛然转身看见知秋含笑站在门口。
“哎呀兄弟你可算出来了,我都等了好多天了,你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啊,一年多了你再不出来我都快无聊死了。”笑意从孟飞扬的心里洋溢出来“呼”手里的酒罐朝知秋平推过去,10斤重的酒罐,轻轻巧巧的被知秋反手一挽,提在手里“咕咕”连灌几口,琥珀色的酒液沿着嘴角流下,把衣襟打湿了一大片,知秋才放下酒罐,哈出酒气:“好酒,师傅曾给我说过,苗家男儿一出生就会埋藏起大量的酒水,以备婚嫁之用,这可是飞扬哥留着娶媳妇的呀?”手一扬把酒罐送还到孟飞扬手里。
“哈哈,酒就是拿来喝的,和自己的兄弟喝起来更为爽快。”孟飞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知秋面前“来兄弟你先到里面去把火塘升起来,我去搞点下酒菜来,我们到里面去喝个痛快!”说完也不等知秋答应,自顾自的张罗下酒菜去了。知秋正要说什么可看见孟飞扬已经出门去了,唯有摇摇头说道:“你就算要走也起码要告诉炭放在什么地方啊!”
不大一会功夫孟飞扬顶着一身雪花回来,进门就大声说道:“兄弟今天你有口福了,我让山下村子的人给我找来陈年的老酒,和酸鱼一会我们吃火锅。”大踏步走进屋内,知秋早把火塘烧的旺旺的,大约20分钟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孟飞扬拍开酒罐的封泥,两人对酌起来,不过孟飞扬的对酌和常人的对饮有着很大的区别,那就是豪饮!一人一坛你一口我一口的对饮,烈酒烧红了他们的脸颊。话也多了起来。
“呼”孟飞扬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兄弟你在屋子里面呆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这就是你们道家的闭关修炼吗?”
“咕噜”知秋咽下一大口烈酒“是的,那块玉佩把很多师傅都没教给我的知识都一股脑的刻进了我的脑子里,本来早就应该出来的,但紫玉里面蕴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一时间没办法理解所以就耽搁了这么时间”接下来知秋把如何被强制性的灌输知识和最后紫玉化成粉末,尽数粘连在脸部导致脸部一旦运功就会出现虎头的事情给孟飞扬说了一遍。不过有一点知秋并不清楚,那就是历代的紫云诀修炼者虽然都能从紫云诀里面得到具体的修炼方法,但前人们却没有一人可以得到紫玉这么久的传承,甚至最后紫玉尽数破碎进入知秋的皮下。宝物择主而栖知秋就是紫玉的有缘人。
听完知秋的一番话,孟飞扬陷入了深思中,直到知秋见孟飞扬发呆了不少时间,才忍不住推了孟飞扬一把才把他从沉思里面叫了回来,在和知秋连灌几口后,才嘿嘿笑道:“知秋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但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好了!我可是无事不可对人言的哦”知秋笑嘻嘻的说道。
孟飞扬沉吟片刻,面色沉凝起来良久才缓缓问道:“兄弟,你有没发觉你在紫云诀后性格改变了许多,人变的开朗了,如果按你在道观时候的性格绝对没有这么爽朗。”
孟飞扬这一问,知秋一听之下只觉心里一跳,细想半响才说道:“没错,你说的对如果是以前的我虽然也跟师傅喝过酒,但我绝对不会用坛子直接饮用,而且我也从来不会开别人的玩笑,可我刚才在院子就开了你的玩笑”说到这里知秋不禁暗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和紫云诀有关吗?”
正在愣神之际,孟飞扬再次开口道:“而且你现在的眼睛紫色也重了几分,以前你的眼睛是璀璨的星空,那你现在的紫瞳就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刃,充满霸气,我不清楚是不是你修炼的法诀本身就是如此,还是紫玉进入你的身体后,你的身体随着紫玉所产生的变化。”
“那我是不是要变成和一尘观主他们一样的人啊?如果是他们那样残杀生灵,我宁愿不练紫云诀了!”知秋心里紧张起来,他可不想变成一尘他们那样的人,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任意的屠戳生灵。
孟飞扬见知秋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哈哈一笑:“看你那个样子哟,性格开朗了是好事情的嘛,至于眼神凌厉点我看就没什么不好的,也免得你以后被人欺负。”喝了一口酒后孟飞扬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也没人敢欺负你,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会叫他生不如死。就算这人死了我也会抽取出他的灵魂,让他受尽永世的折磨!”
全身的巫力随着孟飞扬的话语,鼓荡起来房间里面的温度随着孟飞扬的语句的结束,降到冰点以下本来翻腾着的火锅,也在这句话完结的时候凝结成一块冰坨,火塘里熊熊燃烧的木炭悄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