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年的徐福市,在这个夏季人们仿佛突然有了寄托一般,在企盼着似乎很神秘的喝啤酒比赛。人们有谣传这是一个骗局,因为这个比赛既没有承办人,也没有相应的厂家广告,很不合逻辑的树立在费翔宾馆的广场上。
中午费波就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脱下t恤衫,光着膀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李强比费波还要兴奋,但他不是担心他们这次创业是否成功,而是兴奋能一天到晚围着佘艳转,甘心不做掌柜,继续被已经当了他三年班长的佘艳,继续管理着。
孟凡成坐在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皱着眉头在那里翻书,完全没有理会着急上火的费波。以前在孟凡成的脑海中,费波似乎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气魄,但现在看来,情况相反,反而是他最在意这次创业,原因显然不是因为钱是费翔投的,他怕亏了自家的钱,想当年他花他老爸的钱可就跟花仇人钱一般。
费波之所以这么在意,孟凡成感觉是因为那朦胧的把握命运的有趣绳索似乎已经被费波掌握,让他兴奋在这种飘摇不定的结局中,欲罢不能。这也是孟凡成现在的感觉。
“我说孟半仙,我感觉你怎么不激动的呢?这事不刺激,还是刺激不了你?”费波有些着急地说着。
孟凡成从书本上抬眼看了一下擦汗的费波,很调侃地说:“注意层次,我这层次可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地。瞧你,猴急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淡定!”
“滚蛋吧!感情是我层次低了,好坏我也高中毕业正在大踏步地跨进大学校门,虽说这学校不咋地!嘿嘿,你不也是那学校吗!”费波说着。
这些日子孟凡成有些唏嘘了,要是没有重生,费波是在这个暑假淹死在海滨浴场中的,他从来没有考虑他会在哪里上大学。现在知道他和自己一个学校,心中似乎有些感念上帝,能让好兄弟能再在一起厮混四年,有可能还要一生,这让孟凡成很受用。
“靠,我是那学校的优等生,你是去垫底的!”孟凡成故意激费波,好让他脑袋松快一下,别老是想着大排档的输赢。
“别忘记了,以前在我们班,也就我给你垫底,人家李强都是在你上面的名次。要不把班长叫来问问!”费波笑着说。
“徐福学院本来就是收你这样的人的,我去了,你当然垫底,我就当然是优等生。你就节哀吧!”孟凡成说着,感觉重生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真是判若两人,可能是这三十年不顺的人生历练,让自己明白了许多,也知道什么是自己需要和必需掌握的。
“哎,既生瑜何生亮啊!”费波悲怆地越上床,让床脚颤抖不已。
孟凡成摇着头,又把目光收在书上,遵循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金玉良言,妄图凭借着自己前世的经验,能从书本和社会的发展中找回规律,让自己的眼光能超越重生前的零九年而看的更远,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不失败,才能真正地走得远,而不像很多人一样,被眼前的事情束缚着。
“你通知下去,今天下午三点钟开始做饭,全体大排档的员工吃开工宴,晚上三点发这个月的奖金。奖金如何,全看今晚表现。”孟凡成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午饭时间了,他收起书对费波说着。
“乖乖!高人行事果然异于常人!”费波嗷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抓起自己的t恤就往外跑。这哪是开业啊,这就是行军打仗吗!
孟凡成站在楼上,看着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整个大排档广场,心中突然也涌出几丝豪情。他又打电话给费翔派来帮忙的工程队副手说:“再把整个大排档的照明情况检查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当孟凡成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兴奋地对着墙壁来了两拳,然后疼得龇牙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