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生再次出现时瞿煜秋还在梦中。
不佩服不行,这么狭窄的位置,这么热的天,这么多的蚊虫,他瞿煜秋就像睡在空调房席梦思上,甜滋滋,香喷喷。
“这就是福气。”吴军叹道。
不可思议的是,蚊虫也怕官,不咬会长,专咬会员。李同生眯了三分钟不到,身上起了几个包,而瞿煜秋还是原样子。
蚊虫不是怕官,而是怕酒。瞿煜秋嗜酒如命,好酒成癖,饭可以不吃,酒不能不饮,久而久之,身子就像酒缸中浸泡的牛鞭一样,放在任何地方蚊蝇不亲,蛇蝎不顾。好多次醉在草地上睡觉,平安无事。
……
眨眼工夫机械厂出现在眼前。
两扇大铁门挡在去道,只能委屈瞿会长下车。
不愿下车,还要睡。
李同生拿他毫无办法。
吴军揶揄李同生是“秀才日x假斯文”。看他的,吴军捏住瞿煜秋的鼻翼,用力,再用力。噗哧一声,鼻通,气畅,人醒。瞿煜秋四处张望,发现机械厂门楼,惊讶道:“哎,到了?”
好一阵子下不了车,长时间血液没有流动,一双脚像铅灌似的不能动弹。
好不容易下了车,还打了一个软跪,这才一瘸一拐地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