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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2 / 2)

“你听过‘介子推困死绵山’的故事吗?晋文公放火烧山的本意,只为让隐居绵山的故人出来。但介子推是割股奉君、不求言禄的大丈夫,宁可抱松焚身而死也不出山。小竞十二岁就到我手下了,当时除我之外,他不信服任何人。可他一身的能力一旦为不良者所据,连我都不见得有确凿把握约束住他。要是那样,就算找到他···就算再舍不得,也得亲手毁灭。这把无形的烧山火我得亲自点。···我亲手带大的孩子,你说我能舍得祸害他么?”

许淙顿了下步子,顾寒江下意识的把手搭在了他肩上。“您是真正出于爱护他,他会明白的。”

新世纪首年的两会闭幕后,西部某个煤电大省百名官员,在一场制贪打黑联合出拳行动中,“拉帮结伙”似的接连落马。那场重拳行动,令总字部某处正印顾寒江正式扬威立万。

驻足在莫斯科餐厅高大的廊柱下,英飏忍不住对薛中泽做了个用力的半拥抱,兴奋的说:“小竞,我发现咱俩的共同爱好越来越多,原来你也喜欢来这儿。”——薛中泽得意的一笑所答非所问:“说好了,今天这顿我来请。”

他不会对英飏透露半点口风的:这里聚集着太多为他敏感的痕迹、气味,有的是残存,有的就在附近某个动物馆舍前,有的刚刚转去别处,还有的正在趋近。尽管其中有属于危险的,他还是想停下看一下情形。

落座下来刚喝了半杯葡萄酒,经过这张二人桌的客人之一就兀然停下。薛中泽暗骂这见鬼还是没躲开,表面则惊愕加欢喜的起身和母亲打招呼。

梅珊经薛中泽彼此介绍后,落落大方的与英飏彼此含笑见礼;两边都是结伴同行,不可能凑为一处,略作寒暄后,依旧分在两下就坐,之间隔了几排餐位。

同行的两位女性与梅珊不在同单位,彼此间倒算是闺中好友。其中家宅和顺体态丰腴的名叫王兰娣,九十年代初追随夫婿蒋先生北调进京,同在仪器仪表局任职。夫妇俩膝下只有一女取名婧仙,目前正托人找关系往军牌歌舞团里调。

另一位女士名叫冯艳,仅从一脸蝴蝶斑上就能猜出起家庭氛围是个不省心的,嫁了两任丈夫都是墙外桃花朵朵香。前一任男人是区商业局的干部,和该局下属某个商场女经理成某,搞出了不少撕袍摞袖钻窗泼尿的臊事儿;后补这位是某军牌歌舞团的干部,论及人品还他妈不如前一个,是个母狗抬腿他也挠裤裆的货。

冯艳摆弄起自己的辛酸,抹眼泪擤鼻涕都能扯完一卷纸。如果再加上她妹妹冯丽的悲苦,就得预备一整提的纸巾。冯丽的夫婿、金研院副高级研究员井某,眼看都要提正高级了;偏在去年年初涉嫌泄露重要报审数据,被Z字局扑谍组的人传唤,最后精神崩溃畏罪自杀。此时对外乃至其家属公布,也是宣布成了重大交通事故致死,好歹别让孤儿寡妇受连累。

于是冯艳的一番点题解说,使得梅珊和王兰娣听完后唬得愕然失手,汤勺把盘子磕得哒哒作响。“怎么你们没听说过英飏的名字?金研院目前的头把交椅,堪称镇院之宝的,就是他。梅珊啊,你儿子认识这么大的人物了,你反倒会在旁发愁他找不到好工作?你可真会逗我们玩儿。”——梅珊缓缓的往面包片上摸着黄油,有些茫然道:“我还以为那是他的同事或者领导···”

冯艳假装拿起菜单看,借以用作遮挡:“不信的话我拿这菜牌作掩护,你俩往那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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