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事不好了!”士任惊慌失措地撞门而入,直奔士燮床前。
“何事如此慌张?”士燮将体内滚烫的种子播散完后,才意犹未尽退出,站在床边,等侍女起身替他穿戴完毕后,才问道。
“郡丞陈壬来报,辖下农田播种后,秧苗凋零,来年必颗粒无收。”士任将眼光从白晃晃的侍女身上收回,急忙禀报道。
“什么?!”士燮面色大变,一掌扇开仍在帮他整理衣带的侍女,大步流星地冲出房间,找陈壬去了。
士任也转身跟随,可走到房门时停住脚步,看看士燮背影,再回首看看衣不蔽体的侍女,然后掩上大门,转过身笑眯眯地向那名侍女走去,嘴里喃喃而道:“怪就怪汝长得象花。送给大哥享受了这么久,也该轮到吾试下,嘻嘻。”
士燮辖区三郡内,百姓们发现粟米播种期过后,长出的秧苗凋零不齐。后来发现问题出在种子上,想重新撒种,却已经过了播种时节。种子是从官府手中购买的,秧苗都长不齐,来年必定颗粒无收。怒气冲冲的百姓成千上万地围聚各地郡县衙门,要求赔偿损失和讨个公道。
士燮猜测是交州暗中对种子做了手脚。但种子从孙坚处接手,转运到自己手上,交州并未插手,押运官也是自己弟弟。他无奈之下,只好将苏双作为罪魁祸首对外公布,并悬赏十万钱缉捕苏双。因刚被交州敲诈了一大笔赋税,库房一时紧张,他只好一面出告示安抚百姓,一面下诏辖内富户宗帅缴钱缴粮。
这时,交州又传来一份追征三郡赋税的州令。同时各地流传着谣言:士燮征钱粮是为了讨好皇上,太守府内有钱粮,却是留给自己明年用的。于是各地富户宗帅纷纷拒交钱粮,还将各种粮食囤积居奇。无钱无粮的地各地官府对转聚百姓由安抚转为恐吓,甚至驱赶。
交州取消了追征赋税的州令,同时派出数支商队运粮救援百姓。后来,又借口士燮派兵弹压百姓为由,停止了救援行动。交州府下令交趾三郡内的百货行分行贱卖存货后全面撤离,并呼吁各商贩撤离。然后派出军队封锁了交州与交趾三郡的水陆联系,禁止百货行在内的一切商贩与士军或叛军交易。
如果和睦相处,各地贮粮是能维持数月之久的。但是在来年颗粒无收的危机下,再加上交州封锁之下失去援助恐慌下,群情鼎沸的百姓终于对官府失去信心,开始对官仓粮库打砸抢,局势演变成民众暴动。士燮下令各郡治及县治戒严,开始派兵弹压各地暴动。暴动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或加入黎亘等人的山越叛军。
各地的士军与叛军靠疯狂掠杀百姓取粮贮粮。很多村庄不是被士家官兵洗劫一空,就是被叛军夷为平地,所过之处,人畜皆绝。
九月十八日,九真郡无编县沿海,一名年青男子泛小舟,向游弋在沿海的交州水军,丁奉部的四轮车船哨队求救。
浑身血迹的男子被带到浮水洲岛,向护军校尉丁奉递上一张求援的血书:风雨飘摇,汉火即灭;兵匪一家,狼狈为奸。水深火热,遥拜东方;命在旦夕,明神显灵。落款是:交州受难民众泣血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