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猫腻啊?”
“说明他变态呗。”其实一直以来我也觉得蒋允达其实也很变态,他最变态的事情就是变态的娶了一个同样变态的我,其实我也说不清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愿意让他和那个人合作,就瞎编了一个理由,去应付他。
看到蒋允达一副受教了表情,我在心里沾沾自喜,却忘记了自己好像就那么转移了话题了,等到蒋允达把那碗汤喂给我吃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时候看着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的男人,我就那么一不小心就心软了,某人自然就逃过了一劫,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没有原则,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分出一个理,其实有些事情只是大家误认为是那个理,两个人过的轻松就好,大家就是把扁的说成圆的,其实没有什么不好。
……
我看着一脸小心翼翼的蒋允达,喝进嘴中的鸡汤好像也变成了蜜,很甜,很甜,这样一个男人是我的呢?虽然他除了长得帅点,有钱一点(不要群殴我),脾气不是那么好,做的饭菜也勉勉强强入口,可是我怎么有种越来越舍不得感觉呢?要是让某人知道我把他捧得和朵花一样,心里指不定多美,所以我喝了几口鸡汤就把头扭向了一边,“我不想喝了,太腻了。”其实挺美味的啊,我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吞进肚子里面。
“不会啊,我还特意把汤里面的油脂给撇去。”他端着碗,一脸木木的呆在了那里。
“不信,你自己尝一口。”我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他用勺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老婆,真的还行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我下去重新为你做一份淡一点的汤,医生说,这种伤就要用老母鸡汤养。”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想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蒋允达会有这样傻傻呆呆的形象,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某人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碍于我是个病号,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好了,把碗给我,我自己慢慢喝。”我从闷闷生气的某人手里接过了碗,几口就把汤喝下了肚,我像一个吃完饭向父母讨赏的小孩子,把空碗放进他的手里,求他不要生气,某人非常无赖的咬了我的嘴一口,他是狗投胎啊,我郁闷的捂着嘴,看着某人笑得一脸嚣张的走了出去,走出门前,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老公,你给我请假了没有,今天有我的戏份。”他拉住门把手手停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回答我。
“请了,你们导演让你最近不用去剧组,他会安排先拍其他人的戏,你这两天就老实呆在家里,想吃什么就给我说,我会帮你做的。”
“真的啊,老板,来个油炸蒋允达怎么样?没有啊,来个清蒸,实在不行,就来个清煮蒋允达也行,我不挑的。”我一本正经的点着菜,已经都走到门口的人,又折了回来,他竟然还给我抛媚眼,太不要Face了,如果我不是拦着,我估计他的衬衫也会不保,“老婆原来这么急色,等到你好了以后,我就任你处置。”这本是一句轻佻的话,可是用蒋允达那纯爷们的音调说出来,我差点没把自己笑得背过气去,我觉得自己真的嫁了一个活宝,生活好像就是如此,如果顺心了,到处好像都充满了乐趣。
看到知道自己出了丑,落荒而逃的蒋允达,我笑得更加欢实了,“喂,凌纳姐,什么事?”我一边笑一边从床头拿起电话,凌纳姐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什么?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男人有点二
曾有人说,在浴室里就是一种潮流,我却要文艺一把,“在电视剧里失忆是一种潮流。”当我接起这个电话前,我不知道原来凌纳姐要给我说的这个新闻是一个这么大的新闻,当我听明白这个新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就仅是一个新闻,白夜橦进医院了,准确的说他扮演的那个角色进医院了,是的,由于道具演员的操作不当,致使白夜橦在一场车祸演出真的出了车祸,虽然只是擦了点小皮,可是我们伟大的导演大人决定临时加个戏份,伟大的男主失忆的部分,而这一部分,恰恰需要我这个苦情的女主去照顾他,放下电话是,我很想骂街,NND,没点常识,流产就和做小月子差不多,前一秒我刚刚流了产,下一秒我就要去照顾那个致使我决定流产的罪魁祸首,我有病吧我,事实上,我觉得我确实有病,因为我真的瞒着蒋允达忍痛出了门,去工作,我觉得自己的下身比大姨妈来的那几天还要稍微疼上那么一点,当我忍着痛进入凌纳姐的车里面时,我觉得董存瑞炸碉堡时也不过如此,其实,我一直觉得最无辜的莫过于碉堡,它好好的就在那里,却被人给无缘无故的就给炸了,或许,他还在等待着一个少女从他身上走过。佛说,你有多爱这少女
阿难回答说,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本来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就这么被破坏了,当我忍痛赶到了医院的时候,百大少爷正在摄影组的一个师傅研究一部摄影机,出了脸上留下了几个可以忽略不计的伤疤外,哦,腿被吊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他活的有滋有润,一点都不比我差,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感情,看到我来后,他的眼睛上下瞄了我几眼,张口就是一句我想揍他的话,“看你壮的和头牛似的,怎么就让蒋允达随便给你请假,真是太不敬业了。”
我步履有些蹒跚的挪到了病床前,用手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的那只看似伤残的脚,“吆,这是谁家的残猪蹄,多少钱一斤啊。”
我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某人的痛呼声,就算是不残我的那一下也给他打个半残,他嘴里抽着冷气,还不忘反驳我,“这是猪蹄吗,没有一点见识,这根本就是玉脚,价值连城。”我扶着自己的腰慢慢坐下,然后一脸鄙视的瞅了一眼某人。
“我说,你不会是怀孕了吧。”白夜橦的一双眼睛瞅向了我微微凸起的小腹,我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小肚子给收了回去,然后,“我这叫淑女式的坐姿,你这种粗俗的人是不懂的。”我有些后悔来了,那股子痛根本就不是人能忍受的,我真想把床上的人给拉下来,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我觉得自己目前的脸色一定白的像鬼一样。
白夜橦这个没眼色的这会子也终于有了点眼色,他稍稍做起了身,“你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
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废话,我这像是装的吗?”我已经痛得快没有知觉了(那种感觉痛经到极致的女娃会明白的)。
他听完这句话又躺了下去,“哦,那你忍一会儿,其实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可以完工,你只要做个样子给我擦擦脸,擦擦脖子的什么就可以了,其余的不需要你做。”
对比一下,果然心里会平衡许多,蒋允达和他一比简直就是活菩萨。我看了一眼又躺回到床上的人,“我真的要临场发挥,你不后悔。”
“那么多话,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了,待会侍候的好点,我给你加工资。”他闭上眼睛,不再看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导演吆喝起来了。
“哎,你们两个快点,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我回头一瞅,李导演的穿衣风格竟然变了,不再是花衣裳了,素淡了很多,后来,我听凌纳姐都是因为电视剧播出的这两天反应还不错,收视率当然也很不错,导演的老婆觉得这样一部有品位的片子,导演也不可以那么没有品位,所以导演的老婆就把导演所有的花衣服都给扔了,只留下了几件比较素的衣服,李导演在裸奔和穿衣服之间犹豫了一下,据说他还在自家的铁树面前遛了好几圈,终于选择了穿素淡点的棉布衣,因为流行的款式不是复古衣,他不能摘几片树叶当原始人,扯得好像有点远,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把眼前的这位伤残人士给照顾好。
我从床上面任意找了一个盆,出去接了一点水,把一块毛巾浸水拧干,敷在了白夜橦的脸上,我一脸爱恨交加的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的脸给擦烂,我估计这也是言心这个角色心里最直接的想法,这个男人自己爱了大半辈子,却背叛了自己,可是他现在出了车祸自己又舍不得就这样把他抛弃,这是很矛盾的一种情怀,我动手使劲擦了一下他的脸,然后一双手忍不住掐住了他的脖子,我真的掐了,下了死力气,所有在旁边的人告诉我,当时我的表情狰狞的像一个魔鬼,这一点都不像最初设定的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角色,我记得自己告诉大家,找贤妻良母那得去民国时候找,现在的女孩子都是爱恨分明的,如果演绎成了贤妻良母,反倒是太过虚假,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把白夜橦活生生的给掐醒了。
杀人也不能在人家清醒的时候杀不是,看到他睁开的眼睛,我的手抖动像筛子一样,眼睛也不敢去看他,“你是谁,我认识你吗?”白夜橦装的很像,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似的,一双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有些慌张,可是也有些莫名的信任。
“我,我是你的前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谎言,很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前妻,我不记得自己结过婚,我如果真的结了婚,应该就不会离婚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你离婚呢?”他疑惑的反问我。
“嗯,我们只是正在协议离婚中,还没有正式签字,你已经答应签字了,只是去民政局的路上发上了车祸,所以没离成。”我稳了一下心神,看向他。
“为什么要离婚?”他问我。
“因为我们彼此已经没有感情了,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垂下眼眸,遮住了自己的感情。
“言心,你真的不愿意给我机会了吗?”刚刚还再装失忆的人,此时装不下去了。
“永骅,我听说你?”名副其实的小三终于出场了,蒋怡依穿着一身漂亮的旗袍出现在了门口,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这身套装,虽然是香奈儿的最新款,可是和她那件□□的旗袍相比,简直就不能穿出门,我帮他掖了一下被子,“你好好休息,等到有时间我们再谈。”
他想要挽留,最后也只是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再说,“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