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下有点不明,为何车长要在这死守苦等呢!以车长昔日之地位,若要聚合旧部,也并非难事,现西北冯军已经举旗抗日了,车长若是继续这么苦等下去,只怕倭寇寇关之日,车长也不能安坐于此,而且亦为天下英雄志士所不齿。”老人继续说道,额头上以泛起了几条青筋,那叶青枫心里突的一顿,心想这个时代的感慨悲歌之士可真多啊,心里亦颇受这位年已花甲的白发老人所感,心下竟做出了个决定,对!自己绝不能再继续这么堕落下去了,一定要站起来!
叶青枫吐了吐气,看了看老人,试探性的说道:“鄙人早已有这种志向啦,只是报国无门啊。”
老人看了看他,又望了望身后,探了探头,见没有人,便低声说道:“将军若起义军,老叟定当重披战鞍,愿为前部。”说罢,竟躬身行起礼来。
那叶青枫见势大惊,连忙扶起了老人,心想这王车长该不会又和老人有什么秘密吧。于是他也拱手问道:“老人何故如此?”
老人顿时一怔,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将军不是忘了当日我大清光绪皇帝的密诏吧?”
叶青枫连忙陪了两笑,说道:“没有忘记,当然不会忘记咯,”心里只道是这么一种密诏多半是什么复国安民的密诏,于是便接着说道,“只是大清早已亡国三十年,共和民国早已深入人心,先生为何要苦苦于这复清之业呢?”
老人大怒,一个劲步,跳出了个圈儿,指着王车长也不保留的骂道:“你这贪生惧死的泼贼,当日谭某怎么就看错了你呢!既然今日你已忘了国仇家恨,那好,就待老夫今日替国除恶,为民除害!”说罢,竟做出了一个弓步,正欲横劈过来时,那叶青枫赔了三笑,装作一副什么都懂得模样,老人只是微微一迟,骂道:“你笑什么?!”
“哈哈,先生可知鄙人的理想么?”叶青枫尽力的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想着让这个老叟息怒的方法。
“老叟可没兴趣听你说你的理想。”老人顿了顿,又怒气填膺的骂道。
“你当然没有兴趣听我的理想啦,”叶青枫呵呵冷笑了两声,心下已有了计较,“但我必须说,我的理想便是匡扶我大清王朝,”他看了看老人的面容,又装作电视上的古人那样双手背在了身后,转身看了看月光,接着道“只是先生可知,现今共和民国已深入人心,匡复之业更是难上加难,纵然鄙人有心,也无力这么做啊,但现今东北事变,倭寇已经寇关而来,我们何不先放下光复之大业,以民族大义为重,先抗日,然后在抗日中壮大自己的实力。”说罢,叶青枫又看了看老人,老人本就日思夜思兴国之计,心中也明白这里面的困难,现在又听叶青枫说“先抗日,在抗日中壮大自己的实力”,心下自然觉得有理,徐徐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接着又靠在了露台上,悄声对王车长说道:“谭某有一事不明。”
早已松了口气的叶青枫看了看那自称是老人谭某的老人,心下一怔,这人该不会是光绪变法的谭嗣同吧?不对啊,根据自己在学校里很辛苦背得的历史,这谭嗣同早已英勇就义啦,要么是谭嗣同的亲戚?
但很快他又做了个让老人继续说下去的眼神,老人接着说道:“就是王车长何故久久还不下手?在下早已打探得已有几路人马想劫得此物,迟则生变啊。”
叶青枫怔了怔,心想老人要他劫取的,不会是那个“二爷”也要他偷的吧,心下里生起疑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