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还是去了塞尚画室,那个长满植物的小院子像一个干净的美人儿。
他们顶礼膜拜。
看故居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也美得让人肃然起敬。她身着红色毛衣,气韵高雅。
这里陈列了一些塞尚的衣服、帽子、画架、画笔和一些素描及若干未完成作品,大师生前的工作场景历历在目,仿佛昨天。
管理员操着法国人少有的正经英语(虽然语调也打着弯儿)给他们介绍,说墙上的一幅作品画的是塞尚的母亲,是塞尚在母亲去世后画的。画上的老人面容安详像醒着。秃子怎么看那都觉得不像一个老妇,而像一个老头儿。
他们听得屏息凝神,大气儿都不敢喘。
后来,她说:我看得出你们不是美国人,也不是日本人,我还看得出你们和我一样热爱塞尚。你们可以拍照。
几个人饱含热泪。
这是艺术的洗礼,又和艺术无关。
当他们重新上路,圣维克多火山顷刻间变成了一座丰碑。
塞尚说:“苹果会移动吗?”“我要用苹果震撼整个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