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行更不行,那样会把事闹大了。”我打断小秦的话说,“我劝你也别去,我历来是所做过的事,不管是错还是对,不管人家对我如何,我从不找人,我相信,总有云开日出时。”
“我不管这些,你一年多,还带着伤在这里干出这么大的成绩,把队里的工分值翻两番,是全大队第一。如果再把你的鉴定写得比我们差,我都不服。”小秦说,“我要为你讨个公道。”
我笑道:“有你小秦这句话,我就感到很公道了。”
快到岔路口了,秦苑媛突然站住,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得回大队,找岳厅长说,我还要找蒲冷熙,他是工作组副组长,也是支部副书记,如果他和岳厅长意见一致,就好办了。要不然,支委会一做决定,再说就没用了。”
“不要去了,更不要找蒲冷熙,蒲冷熙这人,自从我到###大队,一年多,我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只有夏天,他和冯先之合谋,扣押我几天,才放了几个屁。”
“是的是的。那次在你们杨郢为养鸡的事,冯先之跟你们指导员发生吵架,他一声不吭。”小秦说,“他一天到晚阴沉着脸,也许这是他们搞组织、干部工作的职业毛病。”
“这种人屁本事都没有,只靠手里捏着党员、干部的生死簿(档案)过日子,而且多为追风派。一股风来了,他就任用一种人。”我说,“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说冯先之是做宣传工作的,那是先造舆论,而蒲冷熙是做组织干部工作的,就跟着做结论,是给干部定生死牌子的。我估计,干部处那个甄藏,他把常灵队搞成什么样子?工分值三毛五,全大队倒数第一,可是他却是支部委员。如果我猜测不错,我的鉴定是冯、蒲、甄三人合谋的。支委会五人,岳厅长和老翁是少数,要不然,岳厅长怎么会这样为难?”
秦苑媛说:“你这分析很有道理,否则,那个甄藏的鉴定就无法写了。”
“你说的对。他们不把我打下去,怎么能说明他们是正确的呢?”我说,“他们的理论基础是: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我猜想,甄藏的鉴定与我的鉴定很可能是相反的。”
“那我更要去。”秦苑媛说着转身就往大队跑去。
我看着小秦跑去的背影,心想,她可能知道我鉴定的一些内容,不然她不会这么急,我心里很感激。但究竟能不能起作用,能不能为我讨个公道,能不能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还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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