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此假说兴趣多多,并一直在追踪研究,提出了很多证据对其加以完善,甚至找出了当年大碰撞的遗迹,它正埋在墨西哥的热带森林底下,撞击形成的大坑直径约有180公里。猛烈的撞击造成冲天大火,整个地球烧成一团,加之无人救火,结果可想而知:绝大部分生物被做成了原味烧烤,75%的动植物因此灭绝。
灾难过后,地球经历了长期的恢复过程。漫漫长路,风雨交加,愁云惨淡,经过忧伤洗礼的残存生物不屈不挠地继续繁衍。千万年后,地球又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新灾变论”的结论就是,大灾变导致大灭绝,然后是恢复和扩张期,其中就有物种大爆发存在,接下来,可能就是提心吊胆地等着下一次大灭绝。
这个理论乍看起来似乎与古尔德提出的“间断平衡”有点类似,但其本质是不同的。古尔德的理论不需要外界因素的干涉,进化的“间断”与“平衡”都是生物自身的事情,而“新灾变论”则不然,其决定力量来自于外界。当然,这种力量是可以理解的。
“间断平衡”提示灭绝的过程要缓和得多,更符合达尔文的原意。“新灾变论”的灭绝过程是惨无人道的,不讲道理,也没有通融的余地,几乎所有的生物都在一时之间被逼上了死亡的征途。
不过,“新灾变论”也面临很多挑战,其中最不利的证据就是,白垩纪后期的化石记录表明,大多数物种灭绝的速度其实是很缓慢的。它们往往都经过了数千年的衰落才减少到最低点,直到灭绝。这与激烈的大碰撞所提示的短期灭绝快速灭绝不太一致。
当然,没有哪一种理论可以解释所有灭绝现象。物种大灭绝也不可能是单一因素造成的。随着科学的发展,我们或许会接近物种大灭绝的真相,但那其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相信,完全可以在科学范围内来解释这些离奇的故事。
当然,大可不必对物种大灭绝哀悼不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地球也不是离了谁就不转了。生物圈的本质就是不断地代谢更新,死了一些动植物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唯一让人可惜的是,很多外形异常怪异的物种被删除以后,再也不可能重新出现在地球上。我们永远失去了在动物园中对着他们发出大声惊叹的机会。
人类真正需要关注的,是应对自己的行为适当控制,不要超出自然界许可的幅度,更不要越职越权,代替自然的力量人为地制造物种大灭绝。那么根据自然的原理,我们仍然有很长一段时间好活。
所以,人类需要不断纠正自己出现的偏差,努力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和谐美丽,只有这样,才更符合人类在这个星球上所处的特殊地位。
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提出和由此而展开的相关论战,正是人类纠偏行为的一个漂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