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终于睡着了,春晓给她盖好被子,静静的在旁边坐下来。过了一段时间,见白虹睡熟,春晓起身,来到外间屋。大崔关切地问:“杜公子,我家公子过二三天能好吗?”春晓道:“你就放心吧!白贤弟过两天就基本无碍了。”
沉了一会,大崔又道:“杜公子,冬天马上到了,你不思量回家吗?”春晓道:“我一个人,也没多少牵挂,等将贼人除了,报了家仇,我再回家不迟。”春晓问:“大崔,你二人想要回家吗?”大崔道:“杜公子,我与公子出外游历,时间也不断了。老爷和夫人必定非常挂念,我想回去,可公子不愿走。”
屋里传来白虹叫杜大哥的声音,二人忙进里间,原是白虹梦中呓语。大崔给白虹掖了掖被子,二人重新来到外间。大崔道:“杜公子,我家公子可是重情之人,我可听到她好几回梦中喊你的名字,你可别负了我家公子!”
春晓道:“你放心,我与白贤弟情同手足,岂有负他之理?要是负了,也只有他负我!我是不会负他的!”大崔道:“杜公子,我替老爷夫人谢谢你了。”春晓问道:“你家老爷现居何处?”大崔道:“我家老爷在朝为官。”春晓接道:“白贤弟乃仕家子弟。”大崔道:“我家公子可不是那些仕家的纨绔子弟,她就是有些任性,连老爷说话她也不听。”春晓听了无语,自己以前也是任性无赖,没少让家人操心。现在失去了,才觉珍惜。
不觉中午到了,白虹也睁开了眼,挣扎欲起,被春晓拦住。白虹道:“杜大哥,我睡了很长时间吧!”春晓道:“有一个时辰吧!贤弟你感觉如何?”
“杜大哥!我感觉清爽多了。”春晓让掌柜的专门做了汤饭,让白虹吃下。白虹吃了饭,精神好了一些。春晓让白虹继续躺着,将布子沾了水,仍旧覆在白虹的头上。春晓道:“贤弟,多喝水,少说话,静静养二天,就可痊愈。”白虹脸色有些苍白,道:“杜大哥,我都记住了,多喝水,多说话。”春晓纠正道:“贤弟,是少说话,不是多说话。”
白虹委屈道:“杜大哥,见了你,就想跟你说话,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春晓道:“那我回观里去了,这样你就少说话了。”白虹急道:“杜大哥,你别走,我不说了,我就这么看着你还不行?”白虹靠在床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脉脉看着春晓。过了一会忍不住又道:“杜大哥,天冷了,你也多穿件衣服,别像我一样,受凉生病。”
春晓道:“贤弟,你安心养病,不必为我担心。等你好了,还要继续修炼功法,修到一定境界,就能远离病患,愚兄可是深有体会。”白虹默默道:“杜大哥,我病好了,陪你在这复仇好吗?”春晓道:“贤弟,这太虚观贼人众多,甚是复杂,你虽有武功,毕竟是文弱书生,恐有危险。”
白虹沉默无语,半响才道:“杜大哥,你可千万谨慎,别让小弟为你担心。我还要为你烧菜做饭呢!”春晓道:“贤弟,我没事,你别胡思乱想了,安心养病吧!”
渐渐天色转暗,白虹吃了饭,有喝了春晓给的药,身体恢复不少,大崔脸上也不在焦急。在白虹床前做了多时,春晓起身,白虹急道:“杜大哥,你要走吗?”春晓道:“贤弟,我不走,我去给你倒些水喝。”
喝了点水,春晓在白虹的床边坐下。昏黄的灯光映着二人,寂静无语。门外微风吹动,送来模糊的更鼓之声。白虹额上覆了白布,脸色微红。春晓轻掖被角,白虹竟自抓了春晓的手,静静望着春晓无语。春晓欲抽回手,竟被握紧,见白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春晓打趣道:“贤弟,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愚兄皮糙肉厚,你不觉的厌倦?”
白虹脸上飞起红晕,幽幽道:“杜大哥,我好喜欢这样看着你,一点也不厌倦,恨不得日头止住,就这样长久下去。古人云情人眼里出西施,相看两不厌,杜大哥,你看我厌倦吗?”春晓笑道:“贤弟,你又说疯话了,你我情同手足,何来厌倦之说?”大崔端来一盆热水,让白虹洗漱,春晓道:“贤弟,我也该回太虚观了,明日我再与你添一味药,后日病症就基本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