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庙门,直奔后殿。这后殿中北房是大殿,东西各有配房三间。三个到了东配房,一打帘子,三人进去。太师椅子上正端坐一老道,高挽牛心发髻,蓝布道袍,白袜云鞋,面如三秋古月,三绺黑胡须。李道人连忙上前见礼,“师兄,一向可好!”老道并未起身,眼皮上挑道:“师傅已将你逐出门墙,你又来作甚?”
李道人回答:“师兄啊!咱们毕竟同门一场,我远道而来,你起码让我三人有个做处也可?我在的时候,你对我可不是如此啊!”老道哼了一声,唤童子来烹茶看座,三个人落了座,小道童出去烹茶。
老道道:“师弟啊!不是师兄不念旧情,只怪你当初不听我的话,才让师傅一气之下,将你赶走。这几年过的如何?”
“师兄啊!一言难尽,自打我离了白云观,四处游荡,无处存身。后来幸得飞云峰太虚观飞天道人吴化仁收留,才得以安身。久了想念师兄,故此特来问候师兄。”
“师弟,恐怕不是来专程看我吧?”
“师兄,还是你知我,我此来一则看望师傅和师兄,二则想请师兄相助吴道长。”
“师弟,我如何能助了吴道长,你选错人了。”
“师兄,你听我言。吴道长不慎招惹了厉害人物,扬言要扫平飞云观,吴道长甚是焦急,我想起当年师傅曾用法术,下到茶水里,击退了强敌。我将此事言及吴道长,吴道长甚是渴望,让我带来五百两银子请师兄前去施法相助。这二位乃是我的同伴。”
老道一听,皱起的眉头伸展开来,缓步起身至门口,大声呼唤童子看茶,一会功夫童子端上茶来,待童子离开,老道又坐下道:“即是吴道长盛情,贫道先谢过了,只是这飞云峰太虚观路途遥远,贫道不便前去。”
李道人道:“师兄不能去,又无其它可去之人,真是可惜了吴道长这五百两银子,又得背负回去。”老道手捻胡须又开口道:“师弟,要不如此,我将法术教会与你,你自回去助吴道长。只是此术歹毒,师傅再三叮嘱不可传于外人,你也是同门师兄弟,不算外人。师弟你可千万慎重。”
“师兄,如此最好,你尽可放心,我只用此处,他处绝不用。”
老道放下心来,欣然收下银子,与几人谈论起来。春晓道:“道长,你这庙里,极其清雅。院中栽松种竹,清气飘然,这鹤轩里也很洁净,真是别有一番洞天。”
老道哈哈一笑,“皆是贫道随意布置,不足挂齿。”说着话,天色将晚,老道吩咐童子,捡素菜,预备酒。当时童子把里间桌椅排好,四个人来到屋中吃酒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