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灌醉了,让他住在庙里,我才得空急急赶来。小乖乖,今晚我要让你欲死欲仙。”
“冤家,真是不知死活。明日杨武在家,今晚奴家就让你侍弄一番,也尝尝欲死欲仙的味道。冤家,你不赶紧替奴家解衣,还等什幺?”
“小乖乖,这就来了。”屋内吹熄了灯,春晓暗道:“杨武乃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竟遇如此妇人,真是大丈夫难免妻不贤。有心杀了二人,恐让杨武难堪,不杀二人又觉对不起朋友。思来想去,定下主意,待淫僧出得杨宅,在大街上寻个远处,将淫僧杀死。剥掉衣裳,让人知晓淫僧,乃因奸被人杀死。
远离杨宅,也不至于给杨武招惹祸端。妇人若是知晓了此事,必定害怕,当能明白此乃警告,或许以后就能跟杨大哥安分过日子。
春晓躲在暗处静等,临近五更时分,听得响动,知是淫僧出来。暗中尾随,见离杨宅已远,急跃出击倒淫僧。淫僧害怕却不敢喊叫。春晓道:“我让你死个明白,奸人妻子人人可诛,做你的风流鬼去吧!”一刀将淫僧杀死,剥下衣物,扔在一旁,展开身形,飞奔回庙。
等众人起床,用过斋饭,杨武力邀魏良、春晓至家。春晓道:“杨大哥,今日一见,刻骨难望,我与魏大哥尚有急事,改日再去拜访兄长。”杨武道:“既是贤弟有急事,愚兄也不强求,咱们改日再聚。”四人告辞,春晓与魏良上了大路,魏良道:“贤弟,你有何紧事,急急要走?”
春晓道:“大哥,当着杨大哥的面,有些话说不出。”春晓将昨晚所见之事,对魏良说起,魏良一听,怒从心头起,大笑一声,“真是大丈夫难免妻不贤,贤弟你我二人前去杀了那奸夫淫妇,替我杨大哥出了这口恶气!“
春晓道:“大哥,稍安勿躁,我二人如若杀了淫妇,杨大哥的颜面何在?杨大哥尚有幼儿,我也不愿见到幼儿无娘。昨晚我已将淫僧杀死,曝尸街头,就为警告妇人。她害了怕,或许以后就能跟杨大哥安分过日子,你觉的小弟这样做如何?”
“贤弟,如此甚好,还是你想的周到。”二人赶奔飞云峰太虚观。中途见了客店,略作休息,终于在第二天临近中午,到了飞云峰太虚观。
这太虚观建在飞来峰的半山腰,山脚下有一座大的市镇。今日正赶上庙会,见上山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摊点一个紧挨一个。观门口甚是拥挤不动,有卖吃的,也有卖货的。观里观外,人烟稠密,皆是来赶庙会的人。
观门口有两根旗杆,正山门上有一块匾,上写“敕建护国太虚观”。二人进了东角门,春晓见庙中栽松种竹,清幽之极。正北是大殿五间。东西各有配房五间。大殿的东边,是四扇绿屏风,开着两扇,关着两扇。套着是第二层院子。这庙里是五层殿,连东西跨院共有八十余间房子。
魏良带着春晓,越过头层殿,由第五层院子出东角门,来到东跨院。这院中是北房三间,南房三间,东房三间。魏良用手一指北上房说:“吴道长就在上房鹤轩里。”春晓隔着帘子,往里一瞧,见里面有一张云床。上面有黄云缎子坐褥,在当中坐定一个老道,对面还有一人。老道头戴青缎九梁道冠,身穿紫缎色道袍。上绣金八卦,按着干三连,坤六段,离中虚,坎中满,当中太极图;腰系杏黄丝绦,白袜云鞋;面如生羊肝,押耳黑毫,海下一部黑胡子,微有几根白的。
二人挑帘栊进门。魏良上前给道人及另一人施礼,道:“吴大哥,张师爷,二位可好!我回来了,还带了位朋友来。这位名唤白春晓,是我刚认识的朋友,甚有能为,他也无处存身,前来寻个依靠。”春晓也上前见礼:“吴道长、张师爷,小人白春晓有礼了!”吴老道仔细瞧看春晓道:“无量佛,既是魏贤弟领来的朋友,也是贫道的朋友,贫道最爱结交江湖朋友。白贤弟,肯来太虚观,亦是咱们的缘分,想必这里的情况,魏贤弟都跟你说了,安心在此,若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尽管张口。”
春晓道:“多谢道长信任。”魏良道:“大哥,众位朋友哪里去了?”吴老道说:“众位朋友大都出去做事情了,还有几位在此,一会介绍与白贤弟相识。贤弟,你先领白贤弟去饭堂,我安排妥当,随后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