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并未答话,过了一日,将到孙禄母亲生日,魏良离开孙家镇。孙禄母亲生日这天,众绿林人士早早皆来拜寿,纷纷献礼。孙禄高兴,只是迟迟未见未见魏良到来,众人纷纷猜疑,孙禄不悦。赵云亮安慰孙禄:“兄长,魏良绝非无情无义之人,再略等片刻。”
酒宴正要开始之际,魏良匆匆赶到,带来一物,展开一看,正是那西域夜明珠。众人佩服,皆称魏良为妙手神圣,从此人都以此号呼之。
这一年魏良回家探望叔父,到家,他叔父对他道:“魏良,咱们魏氏门中,世代虽无做官之人,也皆是知书达理人家。你这身入绿林,为贼做寇,上对不起祖先,下对不过邻里街坊。一日为贼终身为寇,事犯当官,难免身受国法。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听我良言相劝,早早回头,改过自新,回家来帮叔父照应买卖。”
魏良一听这些话,一语未发,心里甚不是滋味,一夜未曾合眼,次日也未告辞,离家出走。他自己离家,却另有一个主意。他想:“我这一走,到名山大川求访高僧高道,自己一出家,了一身孽冤,上无父母牵缠,下无妻子挂碍。”
听说武成县飞云峰太虚观飞天道人吴化仁名声响亮,遂前去投奔吴化仁。飞天道人吴化仁见魏良一身功夫了得,甚是喜爱,将魏良留在身边,也没提让魏良出家之事。魏良在飞云峰太虚观待了一段时间,甚感失望,也就打消了在此出家的念头。吴化仁对自己甚是不错,魏良不忍离去。
前段时间,吴化仁让魏良到晏州府送信。事情办完,魏良行至此处,与一瘦子迎面相撞,瘦子陪笑,连声致歉,魏良哼了一声,见旁边有一家酒肆,遂进酒肆吃饭。
二人喝酒谈话,聊起各自家乡风土,做事为人,甚是投机。论起年龄,魏良大春晓五岁,春晓遂以兄长相称。魏良道:“兄弟,不远千里来此何干?”春晓道:“家门不幸,只剩我一人,无牵无挂,四处云游。”
魏良道:“兄弟,咱俩差不多,我也无牵无挂。离了家到了武成县飞云峰太虚观,本想出家聊此一生,竟不得愿。”春晓一听,灵机一动,“兄长,我听说武成县飞云峰太虚观飞天道人吴化仁,广纳人才,本欲前去寻个依靠,不想在此遇到你。”
魏良道:“兄弟,你若真想前去,我可为你做个引见,我现在即是在那里做事,吴道长对我尚还不错。只是有句话或许不该说,兄弟这太虚观绝非久留之地。”春晓道:“兄长,此话怎讲?”
“兄弟,此处不是讲话的所在,到了你就知道了。倘若你暂时安身,料也无妨。兄弟吃好了没有,咱们走吧!”
二人出了酒肆,春晓道:“兄长,我忽想起还有一事未了,你同我走一遭吧。”魏良道:“那一同去吧,兄弟,你有何事未了,倘哥哥我能帮的上,你尽可开口。”春晓道:“前面胡同有一位老丈,家里死了人,我助了他一百两银子。想起他家里还有正生腿疮的儿子,我一并给他治疮再走。”
“如此甚好,兄弟想不到你还有此手段。”
春晓道:“兄长,小弟曾学过,略知一二。”此时天色已是掌灯时分。进了胡同,内里有两户人家,春晓估计,街门最破的应是张有德家。二人拍门,过了一会,里面有苍老的声音问:“外面是谁在敲门?”
春晓回答:“老丈,是我,今天给你银子的人。”门很快打开,露出老丈张有德的面容,“恩公,真的是你,快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