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赶到河边,见河面宽阔,无桥可行,大堤下的岸边倒是泊着一只渡船,已有几人在等船。春晓问船家:“船家为何不开船?”撑船的是一位老汉,须发皆白,骨瘦如柴,老汉道:“客官,需凑够十位方可行船。”
春晓又道:“老丈,看你诺大年纪,不在家里安享天年,却为何还要卖力撑船?”老汉长叹一声:“客官有所不知,只因我那逆子偏好上了赌钱,整日在柜坊赌博,输得一贫如洗,连儿媳也走了,老汉只得再拿撑篙,柜坊害人哪!”
“老丈,你儿子在何处赌钱?”
“就在龙鳞城里的东街上。以前这里没有柜坊,三个月前才开的,害了不少人了,老天爷也不打雷烧了它。”船行了起来,老汉虽然瘦弱,船却使得甚是平稳。进了龙鳞城,按老汉所说的地方,春晓找的了柜坊。这是一个两层楼的房子,门口有伙计招揽赌客。春晓到了门口,伙计道:“客官,咱这有上好的骰子,进来耍两把,兴许运气好就发了大财。”
春晓进了门,迎门是一个大厅,摆了一个大大的半圆案子,围满了赌客。案子上画了两道斜杠,一边写了个“大”,另一边写了个“小”,中间是“全”。二楼有几个房间,站在走廊上,楼下案子看的一清二楚。春晓站在楼上观瞧,伙计拿三粒骨头做得骰子,放到骰盅里,拿起骰盅,用力摇晃,然后猛然扣在桌上。
随即拖长音大叫:“押注”,众人纷纷将银钱放在大、小或是全上。伙计再道:“没有押的了…开盅!”骰盅上提,露出下面的骰子,十点以上为大,九点以上为大,三个骰子都显一样的点数,为全。大、小均是一赔一,全则是一赔十,全是伙计坐庄。
春晓以前也见过赌博,但没什幺了解,看了一会就明白了,见众人输多赢少,常常是押大的人多就出小,押小的人多就出大,两边押的人一样多,就出全。有几位输干净了,不甘心的回头走开。
春晓启动感视,清楚的看到骰盅里骰子,是个六点为小,猛然其中一个骰子竟翻了个,一下子成了十一点为大。春晓仔细观瞧,终于明白是有人做了手脚,看到押大的人多就出小,押小的人多就出大,两边押的人一样多,就出全,这种赌法客人没得赢。
春晓试着用五行控术来翻动骰子,兽骨做的骰子均没反应,用感视查看,几个房间里都有人,春晓也看不出是谁在做手脚,无奈春晓只好下楼。赌桌前,有人抬头,竟是真定县遇到的仁兄。那仁兄也认出春晓,脸露喜色急又绷紧。春晓点头一笑,那仁兄忙又露出笑容。那仁兄脸色涨红,估计输了不少。
到后院解手,听得头里房间隐约有人说话,春晓细听:“开始本钱是一千两银子,现在差不多有二万两了,大都换成了金子,就等师兄你来取走。”
“师弟,如此甚好,我回去师傅定会非常满意,现在斥侯营花费颇大,师傅也是头痛,这就好比是雪中添碳。”
“师傅这个道术甚是好用,到年底再捞他个三万五万,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师弟,照此看来,还需多开几个柜坊,回去我就跟师傅提提此事。”
“如此甚好!师兄,你先坐着,我去替换三师弟,让他歇歇。”
春晓不知道斥侯营是什幺东西,听到有二万两银子估计是柜坊赚的钱。春晓不甘心让银钱都落入这些人的手里,凑到赌案前,想再靠近试一下五行控术。那仁兄见春晓过来,亦挤过来道:“杜仁兄,又见面了!今日邪乎,你趁早别出手。”春晓道:“试试再收手也不迟。”
伙计扣好骰盅,众人纷纷押注。春晓启动感视,暗施土行术,骰子没动,但胸口的圆片却铎铎振动。春晓奇怪。接着下一次众人押注后,圆片又振动起来,春晓仔细观察,这一次骰子还是没动,接连两次,春晓逐渐明白,圆片阻止了暗施的手脚,骰子不再翻动。
春晓心里高兴,从行囊中取出一百两银子子,启动感视,在圆片的频频振动之中,见摇出什幺就押什幺。一会功夫春晓面前的银钱就堆成小山,那仁兄不禁拍手称快。春晓道:“仁兄,跟我下注吧,包你不输。”那仁兄遂跟随春晓下注。赌客们见春晓犹如神助,运气十足,纷纷跟随春晓下注。
一会功夫,伙计的汗下来了。有半天时间,来回搬运银钱的伙计来道:“各位赌客,实在对不住,本坊今天暂停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