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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 / 2)

正在这当口,后窗黑衣人早从后屋檐倒挂金钩,拍开后窗,翻身进入书房。快步来到床前,打量床上被熏倒的罗立天,牙齿暗咬,一刀砍下了罗立天的人头。

来到外间,见桌上有个布包,伸手揣进怀里,屋外闪光爆响,黑衣人警觉,随手抄起一个盛着辛辣汤的大海碗,疾步出门,站在月台上,抖手朝张道兴头上打去。

黑衣人从房顶跌落,就势翻滚挺起身形,张道兴口中念念有词,正要施法击倒黑衣人,忽发觉有一物直奔面门而来,忙举剑格挡。“噗”的一声,碗碎了,张道兴溅了一脸的汤水。

这原是一碗辣汤,汤水入眼,刺的争不开。张道兴气急败坏挥手点出,一道白光直奔掷碗之人,来人胸前红光一闪,白光无影无踪。

张道兴吃惊非小,又扯出一枚烟火雷,黑衣人张手一扬,凭空一道水箭射出,将烟火雷击落。黑衣人又双手张扬前推,一道烈焰飞出将张道兴烧个正着,倒在地上翻滚。

这时候雨势已大,看家护院的人,各持刀枪棍棒、灯笼火把,喊喝而来,黑衣人一声“走”。三人纵身上屋。

雨水救了张道兴,众人欲追,张道兴心有余悸,道:“不用追了,他们中了我的烟火雷,二天后雷毒发作,活不多久。”虽下雨瓦滑,但三人蹿房越脊,毫无阻滞,转眼消失无踪。

众人收拾家伙,进到屋内避雨,张道兴忽见桌上的布包没有了,这时就听里间有人大叫“不好了!大爷让人摘瓢了!”众人呼啦朝里间涌去。张道兴眉毛胡子皆无,头发也烧掉大半,衣服更是一片狼藉,恨的牙齿直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个黑衣人,蹿房越脊,曲折而行,来到城墙根停下,瘦子黑衣人拉下蒙面道:“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后至的黑衣人也拉下蒙面回答:“在下杜春哓。”

“杜朋友,感谢今日相助,金尤蚩永记在心,咱就此分手,后会有期。”说完拱手,二人奔东南方向而去。杜春晓也奔正南潜回客店。

此时雨已小多了,杜春晓翻墙进入客店,见门上留的标记还在,放心进屋,脱下湿透的夜行衣靠,挥手点出,见从湿透的夜行衣靠中,竟飘出串串的水珠,落于地上,再看晾在椅背上的夜行衣,已晾干如初。

躺在床上,脑中翻腾不已,手刃仇人之首,报了家仇,遥想几年来的历程,即高兴又惆怅,久久未能入眠。

迷迷糊糊中猛听的砸门声,“开门!开门!搜查。”杜春晓一惊,忙穿衣下床,轻至窗边,向外观察,只见客栈的院子里有七八个持刀张弓的官兵,正在挨个检查房间,自己的门前正有两个士兵砸门,估计是为昨晚之事而来。

原来张道兴一早就命人报告了孟集县的知县王德贵,王德贵一听罗立天死了,不敢怠慢。他知道罗立天跟陈太尉是亲戚,抓不到凶手,深怕陈太尉怪罪下来,官职不保,又听罗立天的家人说刺客中了烟火雷跑不远,忙命三班衙役及城防营的兵丁,城门紧闭,先搜查旅店客栈,再搜查民居住宅。

杜春晓知道这次躲不过搜查,见官说不清,不愿与兵丁纠缠,嘴里假意应着,忙收拾利落,猛地拉开房门,踹翻门前站立的二个兵丁,撒腿奔向后院。

兵丁发现急追赶过来。杜春晓“噌”的一下,跃上墙头,翻身而下,身后射来的利箭落空了。

墙后是一条小街巷,正好有一对官兵走过来,见有人越墙而出,举兵刃围拢过来。杜春晓不愿纠缠,撒腿就跑,官兵在后开弓放箭。

杜春晓见一胡同急转身进入,不远处有堵墙,便紧跑几步,飞身上墙,不想乱箭飞来,有两只箭一前一后正射入后背,杜春晓身形一晃,跌入墙内。

杜春晓身体着地,触落了利箭,但把创口豁裂,鲜血直淌。墙外喊声已近,顾不上包裹伤口,杜春晓蹿房越脊,奔东而去。行至一处院落,杜春晓脚下一绊,从房上失足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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