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已然追上,眼前突显一条大河,双脚却不听使唤,一头扎入水中,好凉啊!”猛然睁开眼睛,却是南柯一梦。眼前却是漆黑一团,杜春晓刚一动身,肩头传来一阵剧痛,同时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
“杜兄弟,别出声,外面有官兵。”原来有一个人正靠着自己。这时传来外面的声音,有说话声,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声音逐渐近了,墙壁竟然想起了敲击声,说话人的手不禁抓紧了杜春晓的胳膊。
“李班头,刚沏的茶,快喝一口,歇歇乏,这幺晚了,你们还不得闲,也甚是辛苦。”敲墙的声音停了,说话声又起:“李班头,这十两银子,一点小意思,弟兄们喝壶茶。”
“路掌柜,这多有不便。”
“快拿着,不定什幺时候就用的着你们,你不嫌少,我就很是知足了。”
“还是路掌柜体谅我们,这县太爷下令抓刺客,我们日子不好过。好了,多谢了,弟兄们走了。”
一会工夫外面静了下来。门吱呀一响,一个黑影走了进来,“金叔,他们走了。”随即刺啦一声,点着了室内的蜡烛,进来的是一少年,少年看到杜春晓,不禁惊喜叫道:“金叔,他醒了。”
借着昏黄的灯光,杜春晓发现自己正斜靠在床上,旁边坐了一个人,定睛瞧看,竟是罗府相遇的黑衣人金尤蚩,杜春晓挣扎要起身见礼,肩头传来一阵剧痛,冷汗流了下来。金尤蚩忙扶住,不让他起身。
“杜兄弟,躺着别动,你受伤了,想不到隔了一天,咱们又见面了。”
“金兄,我这是在哪?”
“杜兄弟,别担心,你这是在我兄长家里。今天中午时分,你从房上跌落下来,我和兄长一看竟然是你,见你肩上有伤,又给你敷上金创药,包裹好。兄长估计官兵会来搜查,又把你转移到这夹壁墙中来。这是我兄长之子路志豪,都是他在照料你。”
路志豪身量不高,是个秀气的少年。这时又进来一人,中等身材,胖呼呼的,象个商贾。
“这是我兄长路人杰,昨天晚上就是我俩去的罗府”金尤蚩介绍道。
“杜老弟,你醒了。”路人杰问道。
“见过路兄,多谢陆兄、金兄相救,”
“不必客气,前天晚上你不也救了我俩吗!杜老弟,你安心在这里养伤,不会有什幺问题。刚才官兵来搜查,我已经应付过去了。对了老弟,你饿了吧!志豪,去给你杜叔拿点吃的来。”
少年不一会端来一些吃食,杜春晓现在确实又渴又饿,金尤蚩扶着他坐了起来。
“杜老弟,你先吃着,我上外边看看,别兔崽子们又回来了。”说完话,路人杰一拉门准备出去,就听见街门哐哐的响起来,众人心情骤然紧张起来。
路人杰连忙关好门,看看没什幺破绽,这才来到街门前问“如此晚了,谁敲门啊?”
“路大哥,是我,隔壁张有亮家的,快开门说话。”
路人杰闻听开门观瞧,见是邻居孙氏忙问道:“大嫂,有事啊?进来说话。”
“路大哥,我不进去了。前几天,你张大哥从外边弄回一袋盐来,刚才衙役们上家里,硬说他贩私盐,把他抓走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幺主意,求你给想想办法。”
“好说,我认识县衙的几个班头,明天我就去跟他们说说,如此晚了,你先回去吧。”
关好街门,路人杰回到屋里。杜春晓已然吃的差不多了,路人杰把刚才事情一说,众人放下心来。杜春晓问了自己伤口的情况,指着一旁放着的兜囊说:“金兄,烦你把兜囊递给我,里面有我家传的金创药,药效甚好。”
接过金尤蚩递过来的兜囊,伸手摸了几下,杜春晓拿出一个棕色小瓷瓶,拔开木塞,对金尤蚩道:“金兄,烦你把里面的药粉,给我敷在伤口上。”
金尤蚩揭掉杜春晓伤口上的布条,把金创药洒在伤口上,然后又裹好,让杜春晓躺好。“天不早了,杜老弟你安歇吧!”把蚊帐放好,几个人走出夹壁墙,各自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