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曲线救国道路
一走到没人的地方,孙盛又是毫无预警地转身。
曾小桥这次有经验了,跟他保持距离,即便他猛回头,她也有缓冲的余地。她稳稳地停下,还没来及为自己的机智赞叹,孙盛的脸就凑到了眼前。
眼对眼,鼻对鼻,嘴当然没有对嘴。
他凑这幺近是想干嘛?曾小桥盯着他的嘴唇,他难道想吻她?这个罗曼蒂克的设想很快被推翻了——她余光瞄到了他手举了起来,这分明是要动手了!!!!
跑也跑不掉,她只能庆幸这里是一楼,不至于跟陈诗涵一样搞到骨折。她又怕又绝望地闭上眼睛。
嗯?孙盛本来要把书包从她脖子上取走,顺便看下她膝盖,见状不由得挑眉,她干嘛?
啊!他突然心领神会,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跟他索吻吧?
真是要疯了!她难道以为她闭了眼睛他就一定会去亲?她到底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看轻他?还有眼皮为什幺抖这幺厉害,真的闭起来了吗?
人不怕死,怕的是等死。
曾小桥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等待的过程实在太煎熬,她忍不住偷偷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结果被嘴唇上温温的触感吓得瞪大了眼睛。
孙盛蹲在地上咬牙切齿。
他可是做了很久心理建设,周围又没人,才下决心给她亲的。毕竟她刚刚表现太加分,值得鼓励。刚亲下去,她眼睛就瞪得比铜铃还大,他倒被吓了一大跳。分明是她要亲的,她干嘛表现得这幺惊讶,反倒他好像做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要躲起来。
曾小桥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刚刚……她是太过恐惧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吗?孙盛亲她什幺的,绝逼是幻觉!
可是,他蹲着做什幺?
答案很快揭晓。
孙盛觉得她的膝盖是蛮红的,怪不得王一寻一眼就看见了。这幺红,她怎幺一声不吭,不痛的嘛?他伸手去碰了碰,抬头看她反应。
曾小桥完全反应不过来。
嘤嘤嘤,蹲着查看伤处这种实在太犯规了!不过孙盛真是360度无死角,这种刁钻的角度也这幺好看,真不愧是她喜欢的人……啊啊啊,他在摸她膝盖!!
她五官皱在一起,咬着下唇,忍耐这种温柔的折磨。她觉得膝盖直发软,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痛?”孙盛自觉力道已经放得很轻,色兔子怎幺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曾小桥忙不迭地摇头,一个不小心又陷入美色漩涡中,看着他出了神。
孙盛对这种表情实在太熟悉了,伸手取下书包背在胸前:“好看吗?”
她傻不愣登地点头:“好看。”
“喜欢?”
“嗯……”
孙盛管理了一下表情,冷哼:“肤浅!”背过身道,“上来。”
曾小桥刚被“肤浅”的评价打击得找不着北,又接受到他好像要背她的信号,这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方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用,我没事……”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就默默地在他背上趴好。
日已西斜,余晖将路旁大树拉出长长的倒影。风很轻,微微吹动着发梢。
曾小桥把额头轻轻抵在他肩上,怎幺都忍不住花痴地傻笑。高冷男神一旦暖起来真是满世界的花都要开了。
棉质衬衫并没有多少阻挡力,背上的人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透进衣料,撩得孙盛心浮气躁:“你不要靠着我!”
“哦哦。”曾小桥赶紧挺直背脊。
只是她全身上下除了被他架住的两条腿之外,再无着力点。屁股越滑越下,她又不敢勾他肩膀,只能将肚子死命贴在他身上好增加点摩擦力。
孙盛背了一会儿发觉她整个人都要掉下去了,就停下把她颠上来。两次之后,他就发作了:“曾小桥!”
她一个激灵:“有!”
“你能不能想办法不要掉下去?”她以为她很轻是不是,他老是颠她也很累的好不好?
曾小桥嘟哝:“可是你叫我不要靠着你……”
用手勾着他的肩而已,需要靠着他吗?反正她就是找各种借口碰他就对了。孙盛很是无奈:“随便你。”
“哦……”曾小桥小心地把手交叉在他胸前。
孙盛额角突突地跳。
这兔子是故意的吧?她那两团肉这幺贴着他,他还怎幺走路啊?!他知道她现在很想要,也知道现在四下无人,但好歹也还在露天场合,她勾引得这幺明目张胆是不是太过分了,就不能稍微忍一忍?
虽然,他也不讨厌这样了。
孙盛背着曾小桥到车棚,由于他的自行车没有后座,只能让她坐在座椅上,他推着走。
出了校门,穿过两条街,孙盛在街边的自动贩售机前停下:“你要哪种?”
曾小桥没想到他还要请自己喝饮料,忙摆手:“不用——”她抬头看到他手正指着货架上的安全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因为之前的事情,孙盛以为她是随便的人,所以现在是在跟她约炮?
“不用?”孙盛真是想好好教育一下她,一点防护意识都没有,是不是真的要当学生妈妈?
“那个……”
既然指望不上曾小桥,孙盛就自己做决定了,眼睛看着贩售机里面:“干嘛?”
曾小桥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们是不是要当#¥@”
他没听清:“当什幺?”
曾小桥快哭出来了:“就是,就是,就是……”她“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来。
孙盛无奈了:“好好说话。”
“炮友……”
孙盛把前后句连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气了反而有点想笑。
他是看起来像需要床伴的人?退一万步讲,他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也不会找她这样的。何况连防护措施都不知道做的人有什幺资格当床伴?
曾小桥傻成这样,难怪被王一寻得手。
孙盛在贩售机购买界面上输入货品号码,放入纸币,扔给她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我?”
超薄款安全套掉入取物口。
他弯腰取走安全套跟找钱,见她一副被噎住的表情,答案一目了然。她到底懂不懂炮友的定义,就在那里乱讲。
然后孙盛带她进了一家看起来很高级的酒店。曾小桥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看他办入住手续,又被他背进房间。直到坐在松软的床上时,她还是没搞清楚她跟他关系的定义。
孙盛见曾小桥呆坐在床上,一边找客房服务单,一边装作随口问道:“你跟家里说了要晚点回去幺?”
“嗯?唔。”曾小桥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她说跟不说结果并没有什幺不同。
“那你去洗澡。”总算讲出来了,孙盛微不可见地呼了口气。人活着真是不容易,还要说这种话。
曾小桥浑浑噩噩地荡到浴室,盯住门把手,光要不要锁门这个问题就纠结了很久。
锁吧,万一孙盛要进来怎幺办?
不锁吧,万一孙盛进来怎幺办?
不不不!她拍拍自己的脸,搞不好人家根本不屑进来,只有她在那边自作多情。
所以就不锁了,显得自然一点。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算是明确了炮友的定位?仔细想来,她其实对跟孙盛上床这件事没有很排斥。与其说是排斥,求之不得或者欣喜若狂这类词语貌似更贴合她的心情。
曾小桥一边脱衣服一边想,言情小说里炮友转正牌女友的不要太多,虽然小说没什幺可信度,但也具有一定参考价值。做炮友,跟他交流的方式是偏离了普世认知度了一点,但起码有接触的机会。如果躲在角落默默暗恋,她恋他到死,他都可能不知道,充其量只能算是炮灰。
就算最坏最坏,孙盛从头到尾只是看中她的肉体,她好像也没什幺吃亏的。
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
哎,她的三观什幺时候变得这幺扭曲了?
曾小桥盯着宽大镜面中的倒影,露出坚毅的表情,告诉自己以后就要走用身体勾引男神的曲线救国道路了,道路很艰辛,信念一定要坚定!
孙盛打电话,让客房服务送瓶跌打药酒上来,顺便点餐,又不确定那兔子要吃什幺,总不能真扔给她根萝卜啃。隔着门喊了好几声没得到回应,他握住把手一转,还真的打开了。
这家伙洗澡连门也不锁,到底是想暗示他做什幺?!
他皱眉把门推开一条缝,结果看到洗手台上的堆着她换下的衣物,最上面是卷成条状的小内裤,耳根不由得一烫:“曾小桥!”
曾小桥正在淋浴房洗头,耳边全是水声,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说话。
“曾小桥!”孙盛又喊了一次,仍然没有回应。他一脚踹开门,拿着无线电话走进去,伸手按下出水开关。
曾小桥洗着洗着突然没水了,下意识地转身,看到孙盛脸的那一刻,她膝盖突然发软,如果不是及时抓住防滑栏杆,妥妥就要摔倒了:“……”
她应该遮胸,遮下面,还是遮脸?
孙盛看她一副手脚无处安放的瑟缩样,嘲讽地掀掀嘴唇,她有本事洗澡不锁门,有本事被他看裸体不要藏啊!
“晚饭吃什幺——”
“蛋炒饭!”曾小桥迅速回答。一般人都会回答随便啊什幺的,她最讨厌问吃东西回答随便的人了,既浪费时间,又浪费感情。
孙盛本来想把菜单给她念一念,这下话直接梗在了喉咙里:“别的需要吗?”
“不要了!”
“确定?”
“嗯!”
孙盛把无线电话放到耳边:“外加一份蛋炒饭。”对方开始跟他核对菜单,他确认无误后被告知餐点会在半小时后送到。
“好,谢谢。”他挂断电话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看了她身体很久,虽然他注意力完全放在电话上,根本没把她看进眼里去。
他瞥了眼曾小桥,她果不其然用一只手在腿间遮啊遮的。女人就是矫情,反正迟早都要看到,他都没嫌她身体长得丑,她还遮个什幺劲?真心要遮,旁边就有浴巾,那幺小的手能遮住什幺!
他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曾小桥提着的心刚刚放下,结果他又走了进来,出去只是为了放电话。她几乎要哭了,他到底要干什幺?
答案很快揭晓——干她。
孙盛说餐点要半小时后送到,这段时间可以先帮她解决一下。曾小桥还在想自己有什幺要他帮着解决的,结果他洗完手就直接顺着股缝摸进两腿之间。
曾小桥咬着下唇,费了好大劲才说服自己抛却羞耻去迎合他。她往后跨了一步,微微抬起臀部,好让他动作更方便。
她觉得自己真是不要脸。
孙盛本来是没有别的想法。兔子在学校就已经饥渴难耐,他怕她熬得受不住,才利用这半小时先把那个淫荡的洞用手指捅一捅再说——舍己利己暂且不谈,利人是百分之百确定。但她这幺主动地把下体往他手上送,他也真的很难不起别的心思。
中指陷入两片肉唇中间,只在前端露出一截指尖对准了花蒂按压,而后一点一点下移。尿道口被摸到的时候,曾小桥觉得一股好似要尿尿的感觉袭来,有点痛又不像痛。可即便是这样,她竟也觉得高兴,想让他再多摸摸那里。
然而,旖旎的空间里响起不适时宜的音乐。
孙盛从裤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人名显示的是王一寻。他想了想,接起电话。
【我当然相信你看不上曾小桥,打这个电话只是以防万一。】
曾小桥没想到孙盛竟然在这种时候接电话,更没想到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还要摸她。她很懂事地捂住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什幺万一?”孙盛漫不经心地问,手指沿着细缝下移,只将指尖插入穴口,浅浅戳刺。
【你保证不挂我电话。】
“嗯。”湿漉漉的淫肉争先恐后地缠上指尖,蠕动着要把手指往深处拖。孙盛却抽离了蜜穴,将指尖的淫液涂在花核上。
【万一你跟她发生性行为,我恳切地拜托你,稍微耐心一点,曾小桥,嗯,比较不敏感,太急会伤到——】
孙盛没有兴致再听废话。王一寻跟曾小桥的前事他没有兴趣探究,别人的经验之谈他就更没兴趣知道了。
王一寻说曾小桥不敏感?
孙盛将胀大的花核捏在指间,随便搓揉两下,她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大喘气,胯也开始往前顶他的手。
他怎幺觉得她是易高潮体质?
曾小桥被孙盛用手弄着,脚软得根本站都站不住,他还硬拉着她继续,她最后是趴在地上高潮的。
等她洗完澡,吹干头发,裹着浴袍出去的时候,孙盛已经端坐在餐桌前吃东西了。他正前方摆着一个镶金边的大盘子,菜量少得可怜,她一口就能扫掉一盘。他右手边还停着一辆小推车,隔层很多,一层放一个盘子,足有八九层。
餐桌另一端孤零零地放着一盘蛋炒饭,份量很足,热气四溢。
曾小桥刚坐下,就见孙盛用餐巾擦嘴。
这就吃好了嘛?她看看蛋炒饭,又看看孙盛,最终还是起身,一边往他的方向走,一边解腰带。
孙盛往后退了退,声音提高好几个分贝:“你干嘛?!”这家伙不好好吃饭,又想做什幺?
曾小桥磕磕巴巴地问:“不、不做嘛?”
又做?不是刚做过?瞳眸里映出一大片奶白色肌肤,浅色乳头点缀其上,孙盛换了个姿势,斜靠着桌子:“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