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一向反对重色轻友,更何况是在“他乡遇故知”,遇到了怎可以不在一起坐坐,好好说说话?但我还是回答德刚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一块儿坐坐吧。”
德刚笑了,说:“咱俩出来喝酒,什么时候管过时间啊?不经常是半夜一个电话就出来了嘛!哈哈,你是不是正‘忙’着呢?”这一个简单的“忙”字,让他说得含义十足。既可以感觉得到他“抗击”洋妞后的兴奋,又能想象到他是“酒后无德”。
我回答:“是。”
他问:“说话不方便?”
我回答:“嗯。”随即看了我后一眼。她已经回到床上了,盖好被子。
德刚追问:“是不是来青岛见网友来了?”
我尽量离开我后远一点,回答:“不是。”我没说假话,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后已经是我的爱人,我的女神,是我的肉肉了——我身体的一部分,确实不是“网友”了。
德刚也善解人意,嬉笑着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可是洞房花烛夜也是人生四大喜啊,嘿嘿……那好吧,你忙,明天上午我听你电话。”
我说:“早点睡。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屈指算来,我和德刚也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我很想的。
他说:“本来明天一早就回去,现在决定明天晚上再走——我想请你开开洋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