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的嘴唇被我摩挲得太痒痒了,她把美丽的嘴唇抿了起来,不让我的手指深入。她越不让我“深入”,我就越想往里插;手指轻轻用力,拨弄她的唇。她突然微微的两片嘴唇开启,含了我的手指,用牙齿温柔地咬住,令我的手指再也“深入”不进去,也拔不出来,还有一点疼。她的眼睛也睁开了,眼角眉梢都是笑,很得意,仿佛刚才她不理我,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呵呵,原来“上当”的人是我!我强调说:“是你咬住了我……”我动了动手指,将手指弯成鱼钩的形状,还向上提了提,用眼色告诉她:你才是“鱼”呢,你是我的美人鱼!
我后冲我瞪眼睛,我赶紧说:“我爱你……”
“瞪眼睛”一般是表示气愤,而我后眼睛里的“气愤”却没能坚持住,转瞬就被“我爱你”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是什么?这三个字是太阳对大地的承诺:我来了,就是要给你光和热,而且这光和热是永恒的——重复一下前面的话继续写:“瞪眼睛”一般是表示气愤,而我后眼睛里的“气愤”却没能坚持住,转瞬就被“我爱你”这三个字给轻轻地“吹”走了,第三花园的天空立刻有了太阳——她的脸很红,她是我的太阳!我又说了一遍,我说:“我爱你,我的主人……”
早晨,太阳在东边的山上对大地说:“我爱你,该劳动了。”晚上,太阳在西边的山上说:“我爱你,该放松了……”
我说完第二遍“我爱你”,我后就把眼睛闭上了,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伟大的作家老舍先生在描写女性的眼睛时,曾经形容“她”的眼睛“像夜里”——我看到了第三花园的夜空里,星星眨动着羞涩的眼睛。于是我又说了一遍:“果果,我爱你!”可是,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太阳每天只跟大地打招呼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一共两次,如果一定要有第三次,那就是第二天早上了,太阳叫你起床。我和我后今晚的“夜”还没共同度过呢,起床可不行!可巧这时候我后说:“我该起床了,躺这一下午可把我累坏了。”
我按住她的肩头,俯下身去,说:“太阳落山了,到‘睡觉’的时间了……”
她咯咯笑,说:“太阳落山了,月亮必须升起。”她的话很符合自然规律,是真理。但是,我如果听她的,她是第三花园月亮,我是第三花园的太阳,那么今晚——不但是今晚,我们永远都会失去睡在一起的理论根据。但是我感觉,她说这句话,仅仅是象征性的“负隅顽抗”一下,目的可能只是在激发一下你的斗志。她的起床动作很夸张,好像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床。我动作更快,立刻张开一张网——也就是张开双臂,迎她入怀……
她在我的怀里呢喃着,说:“蛇,我好怕……”
我问:“你怕什么?”我轻轻搂着她,嘴巴吻着她的耳朵。
她说:“我也爱你……”我只听清楚了这四个字:我也爱你。还有其它很多字,归纳出来的意思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说:“爱我,就拿出行动来,不顾一切!”
她在我的脖子上点点头,泪水打湿了我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