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吮狠,也有齿痕,有的地方层层叠着层层,甚至已经泛出明显的紫来。
毫无防备地和比体温略低几度的空气接触,水树伊吹吓得原本就像是大病初愈似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想把衣服拉起来,可宇智波鼬完全没有松手的打算,他在这种状态下被对方注视着,心里简直窘迫至极。
宇智波鼬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眼神却让人很难有胆魄再去看上第二眼。
水树伊吹垂着眼睛,浑身的肌肉都本能地绷紧,肌理轮廓的弧度对着不安的呼吸没有规律地起伏。就在他被周围的静寂压得呼吸都觉得困难的时候,宇智波鼬又动作轻柔地帮他合上衣领,抚平褶皱,最后将有些松散的腰带重新系紧。
水树伊吹正要松口气,一道阴影罩到他的眼前,他心里一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只手却只是覆上他的头顶,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直接打过来。
“佐助?”宇智波鼬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低哑。“你愿意的?”
水树伊吹颤了颤眼睑,慢慢睁开眼睛,只把视线聚在宇智波鼬的衣摆上,不敢往对方脖子以上的地方看。听到这个问题,水树伊吹不由回想起那个晚上的情景,眉心微动,他张了张嘴,又实在说不出口。
宇智波鼬始终紧盯着他,观察入微,自然没有放过那个短暂的“不”的口型。掩在袖间的手使劲攥了攥,手指蜷在掌心之间,青筋从白皙的手背上凸显出来,骨节微微泛白。他看着水树伊吹难堪的样子,心里既有针对另一个人的恼怒,也有对于自己的悲哀。
宇智波鼬暗暗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向前一步,将垂眼沉默、脸色发白的水树伊吹环在怀里,双手搁在他的背上,不敢用出太大的力气,只怕加重那些淤青的痛感。
水树伊吹浑身僵硬地站在他身前,过了半晌才放松来,不知所措地侧目看着宇智波鼬低低束在脑后的头发。
“没事了。”他用下巴轻柔地蹭了蹭水树伊吹的肩膀,右手上移,抚上他的脑后。“别怕。”
要说怕,也只是那天晚上的时候会怕,现在的水树伊吹心里已经平静了不少。然而对方的声音温柔得过分,响在耳边无端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对不起啊,哥。”水树伊吹拍拍他的后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宇智波鼬合上眼睛,声音很轻:“他喜欢你,你呢。”
水树伊吹愣了愣。
“你喜欢他吗?”他又补充问道。
水树伊吹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啊。”在佐助离开木叶之前,他和佐助的相处一直都是正常的兄弟模式,就算是那一次的互相帮助也是男生之间不足为奇的事情,偶尔的心动感觉也是在特定且刻意的环境下,正常情况下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如果对方是女孩子,想和她待在一起说不定可以直接确认为喜欢;可同性之间的感情真的太难界定,究竟是兄弟感情使然还是恋人之间的喜欢,作为一个感情历史一片空白的人,他真的分不清楚。
“兄弟之前的喜欢,和我所说的喜欢是不同的。”宇智波鼬松开他,微弯下身子和他平视。他看着水树伊吹有些茫然的眼神,眉梢动了动,缓慢开口:“我对佐助,是兄长对弟弟的疼爱……”
水树伊吹听到他的话微微抬起头,眉心微蹙着慢慢眨了一下眼睛。
宇智波鼬被他的目光看得顿了顿,握住他肩膀的指尖颤抖了一下,继而加大手上的力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