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来不及说完,宇智波鼬往水树伊吹的胸前推出一掌,自己也迅速向后退出两步。水树伊吹的下身还有伤口,不由踉跄了一下。踉跄的动作还没止住,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刀缠卷着气流破空而来,恰恰对准了宇智波鼬刚刚站立的地方。
水树伊吹看轻这柄长刀的模样后瞳孔陡然缩小,随即一道身影移至长刀上空,鞋尖恰到好处地点上刀刃,原本还有疾行之势的长刀顿时旋过标准的九十度,一半的刀刃狠狠刺进土壤,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
宇智波佐助把小小的刀柄当作在自己的立足点,站在水树伊吹的面前,眉宇间很是平静,只是眼底却幽深冰冷得让人心惊。
“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不像年幼时那般冲动,他的语气淡淡,暗藏的杀意十足。“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你的分|身闲逛。”
话音刚落,宇智波佐助的本体顷刻间出现在宇智波鼬的身后,草雉剑轻而易举地穿透宇智波鼬的腹部:“杀掉分|身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的确毫无意义。”宇智波鼬在被他刺中的下一秒化成一滩水渍,紧接着一柄苦无便抵到宇智波佐助的颈间。
宇智波佐助侧目过去,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便默契地交起手来。
水树伊吹再次面临这样的修罗场反而没有丝毫的慌乱,脸色发白也是因为刚刚的动作带动了身下的伤口,撕裂的痛感让他后背一下子渗出一层薄汗。
尽管打吧,反正谁也不会出事,打完之后他也得跟着一起倒霉。
没等太久,水树伊吹就察觉到那边的异样来。
照往常来说,宇智波鼬出手是很有分寸的,力道使出得恰到好处,可现在对方在和佐助贴身相搏时,气势比前几次要逼人不少。
……肯定是生气了。
水树伊吹吞了吞口水,有点担心等他身体恢复之后也会被长兄这样教育一次。
“你最好不要使用那种低劣的手段。”宇智波鼬沉声道。
“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宇智波佐助出手狠戾。“我倒想看看,你这层虚伪的兄长皮囊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刚刚他听到了两人的交谈,也意识到自己在几年前真的误会了水树伊吹对宇智波鼬的感情。
反而是眼前这个人……
宇智波佐助咬了咬牙。
“别把你的喜欢说出来。”他微微侧身,在横扫的同时将草雉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拦腰斩向对方。“你很快就会被我杀死。”
他的确会死。
宇智波佐助的最后一句话不仅戳中了宇智波鼬的软肋,也像是对着他刚刚差点失控的冲动浇下一盆冰水,就在他分神的间隙里,宇智波佐助适时地借助挥刀的惯性扭转身体,一个反踢,正中宇智波鼬的脊背。
尽管打散了对方的分|身,可佐助身上也多了几点淤青。他将草雉剑插|回固定在腰间的刀鞘,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面色淡然地转身向水树伊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