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歇斯底里。像一尊石像。
她停下来看着他,狂暴而又尖锐的吼着,谁叫你和她做爱的,我不许你和她做爱,你为什么要和她做爱,你和任何人都可以做爱,就是不能和她做?
欧碧上前,朝易扬的脸颊就是一巴掌捆去。五个泛白的指印瞬间在他的脸颊上浮现出来。她难过而又哀伤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难过而颤抖。她抬起右手,伸向他的脸颊,心疼而轻柔地抚摸着。眼泪沿着眼角在脸颊上划破开来。破裂了淡薄的装扮。她突然紧紧的抱着他揉搓着他的头发,他的脸。亲吻着他的头发,他的脸。
她快要哭了似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易扬,听我的话,不要和她有任何纠葛。我不要你走和我一样的路,我不要你跟我一样悲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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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碧突然想起了姐姐。那个漂亮富有却疼痛了一生的姐姐。姐姐的嫉恨,疯狂,扭曲和歇斯底里。
她想起了姐姐一掌捆在她的脸上。愤恨而用尽全力。她的耳朵立时翁翁作响,刹那间听不见任何声音。她有些耳鸣了。
她轻柔地抚摩自己印烙着姐姐手指的脸颊。没有哭。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她知道哭泣是懦弱与悲哀的表现。眼泪则是即将发生的以外。是自己给自己的幻觉。是自己让自己坚持的耻辱。所以只能深深地埋葬在自己的心里。就算要嘲笑,观众也只能是自己。
她看着姐姐。头发篷杂,像疯子像乞丐。姐姐的眼睛里喷薄着熊熊烈焰,燃烧出幻灭与死亡。扭曲而丑陋不堪的容颜,有泪水划出的轨迹,破碎可是错亮。象骂街的泼妇。
她突然觉得姐姐可笑,甚至是可悲。她笑了。笑容充满邪气与冷酷。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轻柔地擦拭着姐姐的眼泪。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姐姐对抗。她冷漠甚至是挑衅的说,你总是喜欢哭。总是把对你自己和对我的,不甘和失望,表露在空气中。总是为你自己,为我的,悲哀和淫荡,哭。你以为别人会谅解和心疼吗?你是个女人。眼泪是你的武器。但是,不是你的权利。你自己选择的路。罪孽之路。罪无可赦。罪该万死。
她又说,你的确是我的姐姐。我也的确是你的妹妹。你确实抚养了我。可我的生命是一个独立的载体。不是从属与你的奴隶。我的权利不能任由你玩弄与剥夺。不是那些可再生物质,还有可能回收运用。
我很感激你。可我也恨你。感激的是你带我来了这个世界。恨的是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爱过我。教过我去怎样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你给我灌输的只是对这个世界的仇恨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