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不停的抽着。一根接着一根。不停的咳嗽着。好象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咳出来似的。
直到烟都抽完了。寒冷扑打在身体上,似利刃一样在她的皮肤上割化而后撕裂开来,她的身体在瑟瑟颤抖。然后她起身。经过客厅回到卧室将书包放回原样。折回客厅。在柜台上的一个盒子里轻柔而又焦灼的翻找着什么东西。
她笑了。笑得很邪恶。任何人都看不明白的邪恶。
她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钥匙。拿着钥匙。她打开了另一扇禁闭着的门。走进去。门再次被关上了。关上了长夜的落寂与萧索。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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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
易扬从噩梦的惊恐中醒过来。
从床上猛然坐起。黄豆般大小的汗滴和眼泪打湿了他的面颊。他紧紧的环抱着手臂,可是臂弯中却空空如也。
环望四周,看见了书包安然无恙的躺在柜台上,不禁把书包抓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可是却不见欧碧。
他将书包放回原处,连衣服都没有穿,赤裸着身子走出了卧室。客厅里的灯也是亮着的,一眼扫去也不见欧碧的影子。
他缓慢的走进了厨房,厨房里也没有欧碧的影子。然后他又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同样也没有欧碧的影子。
他想起了还有一道门,那道门里面自然是另一个空间。他想欧碧可能在里面,他也想看看那是一间什么样的房子。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他回到了客厅。
站在那道门的门前,面对着那一道看似一样的门。他突然有些害怕,同样也有些兴奋。从进入这套房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了这道门,以及这道门里的一切。
这道门像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美女脸上一道黑色淡薄的面纱,每个人都想去接开,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是绝世容颜,可又害怕看到的不过是丑陋不堪。又像是传说中美丽罪孽的潘多拉的盒子,每个人也都想去打开。每个人都希望打开后得到的是荣华富贵,可是却又害怕打开后得到是贫穷灾难。所以每个人都迟迟不敢动手。
易扬迟迟都没有动手去摧开那道门。
但是他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那道门,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总是能战胜恐惧和胆怯。原本以为那道门肯定是反锁着的,他只是稍微的用了点力气,门居然就那轻易的开了。发出轻轻的脆弱的吱的一声,好象一个女人孤芳自赏的叹息。悲怆而凄凉。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阴郁而又寒冷的气息。炙白温静的灯光迫不及待的散射过来,被驱除出门。扑打在他的脸上。潮湿和阴霾的红尘,在灯光中闪烁,跳跃,如同烂舞的精灵。
首先映入易扬眼帘里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而绝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