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裸体女人。
那个女人也看到了易扬,正对着他微笑。
女人的笑容温柔而甜蜜,妩媚而妖艳。宛如盛开的花朵,醇蜜的阳光,醉人的美酒。
女人像一只高贵的猫妖,趴在凌乱的床上。双手手肘支撑着自己的前半身。吐着粉红色的舌头舔噬着着自己一双青葱翠玉般的手指,好象冬日里太阳底下情欲膨胀却又浑身伐力的母猫。让人浑身感觉舒软无力,好象在欲仙欲死的刑罚里被化去了骨头。
王母大蟠桃般的乳房下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葡萄。看一眼,是享受;吸一口,延年益寿;吃一口,羽化成仙;翻云覆雨时,就将与日月同晖,与天地同寿。纤细如柳的小腰凹弓成了横着的月牙船儿,让人想坐上去遨游太虚,浮想联翩,流年往返,死而无憾。女人的臀部圆大,丰满,高跷。
突厥而起的皮肤白皙光滑,如同丝绸,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温玉的光泽。让人想去抚摸,舔吻,游戈,摩擦,拥抱,却害怕稍有不慎损伤了丝毫,怠慢了点滴,亵渎了字句。女人的眼睛里荡漾着缠绵悱恻的情欲和激越。勾人三魂夺人七魄。
女人不是人。是魅鬼。是妖精。是天仙。
女人让人迷失,让人忘我,让人膜拜,让人信仰。
女人让人欲望陡生。令众生颠倒,沉沦不悔。
女人同时也是个活生生的艺术品。干净,纯洁,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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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扬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也没有再去看那个裸体女人,而是把眼光放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那个女人就是欧碧,她同样的一丝不挂的站在画架的面前,挥洒舞动着手中的画笔。聚精会神,如痴如醉。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也不想去打扰她。
当易扬看到那幅信仰&8226;温暖,看到那幅流年。他就知道那些都是她画的,因为她从那些画里面看到了她的身影,思想和灵魂。那些画萦绕着空虚,寂寞,疼痛,凄凉,诡异。那些画就如同一面镜子。从镜子里他看到了她,她自己也看到了她自己。镜子里面的那个她就是她自己。她已经与她自己的画合二为一。她的画已经活了。她的人却好象已经死了。她活在画里,活在空灵里,活在不为人知的过去和时段里。她自己亦还不明白。
易扬凝望着她,就好象凝望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