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哭了。挣扎着,呼吼着从恐惧和无望中醒来。
怎么了?
他看到了她。那个女子。刚才离开,现在又回到了他身边的女子。像他娘亲的女子。
女子的脸上盛开着柔媚而又明亮的笑容,宛如醇蜜的阳光。让他觉得温暖。这一刻,他以为是在梦幻中化作了樱花的母亲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扑上去,紧紧的抱着她。欣喜而又绝望的呼喊着,娘,娘,娘!
她惊诧而又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她说,怎么了,不要怕。
他说,娘,我好想你。娘,不要离开我。
声音单纯,忧伤,欣喜,绝望。
她突然心酸得想哭。她说,那我们一起回家可好?
他说,好。
她笑了。笑容温柔而又灿烂。是她第一次如此开怀和舒展的笑。没有任何包袱与惆怅。她把他的头抱入怀中。低头把嘴轻轻的贴在他的额头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她觉得象是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看到了早已消逝的童贞,纯净的心。冷傲而又凛冽,坚峻而又决绝。如同桀骜的野兽,隐忍的潮水。表面的安静与沉闷之下,实则蕴涵着无穷无尽的怨欲与需索。难以爆发,一旦爆发,将汹涌澎湃,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