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骷髅亦笑,敛垂涎神色,诱之曰:“吾虽爱昙花,只一瞬,不及汝心坚。莫负良辰,莫轻美景,若汝执吾手,定教汝……人间极乐事也。”盖其被封镜中,不能出,遂惑昌全而求脱身。
昌全初露喜色,又摇首,如大梦初醒,悲声斥道:“不,不!汝非……不可!”言毕,泪落如雨。挥袖去,任满桌珍馐百味,玉液琼浆,皆付尘土。
见其忿然,骷髅冷哼数声,道:“果真痴愚。”亦没形影。
只昙花一盆,余香满庭。
良久,昌祈稍定心神,匆匆离去。既归归卧房,念及铜镜及骷髅一事,惴惴难眠。不觉及曙,忖道:“吾为兄长,怎可袖手,令亲弟步入歧途!”遂问曰:“汝自何处得此铜镜?”
不答,反轻笑道:“不过女子梳妆之物,兄长若喜,命仆上街市便可。”
“汝……汝日渐消瘦,形容惨淡,吾怎能不究其根源?”昌祈含怒,纵二人不和,始为血亲。昌全这般作为,定是遭邪魔侵,迷其心而不自知。
昌全垂首:“若论憔悴,已有数年之久。汝不喜吾留此间,坦言便可,不必惺惺作态。”
一时语塞,昌祈思前事,愈恼,恨恨道:“昔生妄念,吾不加管。后不辞而别,遍览山水,不顾分毫情分。吾心焦如焚,屡次派人打听,方知汝去往何处,又与何人交好……”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