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她把这一院子的人,都当奴婢来使唤,她来时,没带个女侍。”茵茵皱眉,“你觉得她会自己洗衣服吗?”
“要我给她买一个侍女吗?”陈二林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明天,我就让人去办。”
应群不管父母还在说着话,他急不可待地爬在父亲的膝头,扭屁糖一样的在父亲怀里乱动,陈二林怕儿子掉地上,伸出一只手护着,水儿见抱他不走,只好退了出去。
“这俩怎样?”陈二林对着她背影,呶呶嘴。
“悄悄绣荷包呢,许嫂给我说的。”茵茵压低声音,也一脸八卦地笑着。
“他俩的事儿定下来,我就要把余然带走了,这里换个人,武艺不错就行了,余然做事很能随机应变,用习惯了,这阵子没他,还让我挺别扭的。”
“好吧,我出面给他们挑明了吧?等水儿的嫁妆做差不多了,咱们就给他们办事。”
“许嫂的家,我打听过了,那个村庄被一把火烧光了,死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她男人是死是活。”
“别告诉她。”茵茵替许嫂难过,普通百姓生在乱世,悲哀的事儿太多了。
茵茵晚上,为余然和水儿办了个简单的订婚仪式,烧了条鱼,一盘豆腐,一大碗酸菜炖粉条,一盘水发干菇,凑了一桌菜。当然,同样的一桌菜,送到了景成元房里,算是庆祝他夫妻团聚,陈二林还过去给景成元敬了酒以示祝贺。
第二天一大早,余然和陈二林就出发了。
景成元的妃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盏,第二天,连福皱眉,看着午饭,对茵茵说道:“你能不能做点好吃的?太子妃早上几乎都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就别吃。还有,今后不能再说一句太子妃这种话,叛贼可到处在找景公子呢,你今后,只能叫她景夫人。”茵茵一点儿也不客气,冷冰冰地回敬连福。
“你——”连福的小脸都气红了。
“难不成你们夫人,比公子还尊贵,你们公子从来没有嫌弃这里的饭不好吃。”茵茵一副你是不是弄错了主子的神情,连福的脸更红。
“你至少做白米饭给夫人。”连福不服气地说道,还恨恨地瞪视着茵茵。
“她当这是餐馆呀,还能点菜。”水儿不高兴的嘀咕。
“你拿钱过来,我就给她上白米饭,一碗三个子儿”茵茵捉狭地对连福说道。
“你们到底上不上?”连福一脸凶相,威胁茵茵,可惜他那稚嫩的脸,即使做出最凶恶的表情,也威胁不了几个人。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不是大兴国的,也没有必要伺候你们的爷和夫人,让他们在这里居住、吃饭,是我施舍给他们的,你见过吃舍饭的人,在那里点菜吗?”茵茵觉得这话,最打击连福了,果然,连福气得连脖子都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