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瞳孔开始收缩,汗毛炸立。杀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将杀人当成一种品味,当成一种艺术的人,不是疯子,也是极度凶残变态之辈。这种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你可以称呼他为精神病患者,或是,天生杀人狂。
“妈的,你是个疯子……………..”。没什么事比遇上一个疯子更让人头痛了,刀疤从小在贫民窟长大,对于鲜血、死亡并不陌生,但能把杀人当成一种艺术的人,他还真没遇到过。
千裂贪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上的鲜血,陶醉的品尝着。然后狞笑着一步步向刀疤走来,他的笑容很恐怖,脸部明显扭曲。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适应能力极强。一念之差即可以变成恶魔。或许千裂第一次杀人时,也曾一星期吃不下任何东西。可一旦适应了后,他就爱上了这种杀人的感觉,迷恋上那种鲜血从血管里喷出的声音,那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犹如女性的呻吟声,让人着迷。
中国有句古话,一力降十会,以巧破千斤。千裂天生神力,力量上的强势,在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时,完全可以弥补技巧上的不足。千招狠不如一招毒,只要被千裂击中一下,任你功夫盖世也要躺下。千裂的身体腾空跃起,犹如一头苍狼,狠狠的一膝盖顶在一名黑人少年的鼻子上。血溅五步,鲜红的液体迅速流了出来。马仔遂不及防,鼻子整个被千裂顶进了头颅里,凄惨的倒在血中,浑身抽搐,眼看快要活不成了。另一名黑人少年刚冲到千裂面前,感觉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有鲜血喷出,他的喉咙已经被千裂割断,割喉是千裂最喜欢的杀人方式。干净利落,一刀毙命。鲜血从喉咙中喷出的景象,是世间最美妙的画面。
刀疤面目痉挛跳动,双眼发红,牙齿咬的嘴唇快要滴下血来。这些黑人少年都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黑人帮派是非常团结的,在美国,即使西西里黑手党都要让其三分,不敢轻试其锋。可现在,一个中国少年,竟然斩杀了四名黑人兄弟。刀疤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大吼一声,掏出腰间的刀子就冲了上来。耀眼的寒芒四射,眼看刀子离千裂的身体越来越近,千裂不屑的冷笑一声,闪都没有闪避,起脚就踢在刀疤握刀的手腕上,将刀踢飞。
“噗….”,刀子扎入人体的声音如此清脆,让人不寒而栗。千裂左手掐着刀疤的喉咙,右手握着喀秋莎宝刀,一刀捅进了刀疤的胸膛。刀疤还没有来得及惨叫,千裂抽出刀来,又是狠狠的一刀捅下。千裂跟中了邪一样,咬紧牙关,拼命的拔刀,捅入,再拔刀,再捅入。血,好多的血。滴滴鲜血洒满大地,地上遍布死人的尸体。千裂甩了甩被雪打湿的头发,走到了被吓得瘫倒在一旁,唯一活着,手中捧满面包的一名黑人少年跟前。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黑人少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这个人是魔鬼,他早就知道,东方人都是魔鬼,惹不得,可老大偏偏不听。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千裂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条面包,撕了一块塞到嘴里,大口咀嚼,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刚才的搏斗,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面包烤的很香甜,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我不想杀你……………….”。黑人喘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
“但我必须杀你…………..”。锋利的喀秋莎宝刀,散发寒芒,一刀切开了黑人的喉管。
“你….你……….”。黑人不甘的睁大了双眼,跪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寒风呼啸,千裂不慌不忙的用雪仔细的擦洗着双手,洗的很仔细,指甲都擦洗的很干净。他是一个黑户,不应该存在的黑户。无论是他杀人,还是被人杀。只要没有人看到,都会成为一桩悬案。他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卷,塞到嘴里。香烟可以很好的缓解他紧张的神经,烟草的香味可以遮掩住血腥的味道,没什么能比杀完人抽根烟的感觉更好了。地上的血迹很快就被大雪掩盖,四具死尸很快变成四个逼真的雪人,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绘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杰西卡吓得缩成一团,蹲在那里,惊恐的看着千裂,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个面色温和斯文的中国人,为什么会霎那间变成一个恶魔。
“记住,懦弱只会换来更多的侮辱,谁惹了你,你就杀谁,我能帮你一次,但帮不了你一世,人要靠自己……….”千裂摸了摸杰西卡光滑的头发,把满地死尸身上的钱财塞给了她一些,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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