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的一声长叹道:“天意,天意!”说完,摇摇头走出窦氏府邸。窦义见霍去病这等样子大惊,追出来道:“小公子,此来为何?”
霍去病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道:“当今主上并无杀窦婴之意,尔等尽可静观其变,但是你们呢?去面君,此来大错,窦相命不久也。”
窦义脸色大变,他看了看面前十岁儿童,心中当然不信。还以为霍去病是来找茬的。他立马厉声喝道:“黄口小儿,你敢诅咒我父,你给我滚!”
言尽于此,霍去病还能说什么,曾经,霍去病想篡改天命,改变历史,却终究晚一步。窦家算是彻底走到头了。万一田汾没暴死,以他跋扈的性格,岂能容卫氏,那卫家崛起的脚步则要放缓许多,退一步讲,田家根深叶茂,卫家根基不稳,岂是田家的对手,唉,也许是自己想太多。霍去病茫然跨上马,放马狂奔于长安街。
东宫,刘彻面无表情听着窦婴的侄子窦光密奏,窦光曰:“先帝在时,曾给窦婴一道诏书,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才拿出。”
刘彻看了看窦光呈上的“诏书”,那是由黄色陵绸包着,刘彻双手打颤展开,只见上面书写:有朝一日,魏其侯窦婴不法,可免死。
原来这不过是张免死金牌,为此,刘彻暗暗的松口气。刘彻登基十载,还第一次听到先皇留有遗诏,还幸亏是窦婴的免死令牌,从中可见先皇对窦婴的宠爱。良久,刘彻挥挥手,窦光告退。刘彻立马令尚书查公文底档,却没找到这封诏书的底子,刘彻大惊,尚书令进谗言:“此乃假诏,窦婴实属可恶,竟然欺君。”
刘彻当然明白眼前的尚书令是田汾的党羽,一心想杀窦婴,而刘彻暂时还想保窦婴。
第二天,灌夫和他的全族人斩于市。延尉府的窦婴听后大骇,却以为刘彻也要杀他,开始绝食。刘彻得知,笑了笑,让中宫郭舍人安慰下窦婴,窦婴此时心中大定。而田汾得知窦婴有遗诏也大骇,随后知道尚书没留底,心中大安。并花重金令人造谣,说窦婴在狱中诽谤君上等等言论,又让大行乃弹劾窦婴伪造先帝诏书,罪当杀头弃市,遂以十二月晦日,弃市于渭城(咸阳)。
十二时丁亥,地动。
田汾唯恐来年春天有变,遂年底十二月三十,在渭城,田汾监斩窦婴于此,并暴尸三日。
而远在长安的霍去病黯然一叹,一代权贵就这样死去,这也是窦氏和田氏在历史上最后一次冲突,以窦婴惨死萎而结束,田汾此后将更加嚣张。窦婴死了,但是霍去病心里不由有种隐隐的担忧,田汾有太后撑腰,刘彻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正当霍去病为此担忧时,不久,来年春后,三月,田汾大病,巫师言有鬼上身,田汾发疯。月底,田汾死了,死的很蹊跷,其子田恬继承爵位。霍去病听到这消息,内心不由地大大松口气。历史还是没有改变,正一步一步沿着历史的车轮往前走,而自己的辉煌即将到来,同时,伴随的宿命也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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