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苏康儿见伊稚斜神色有点奇怪,也未敢多问,点点头,转身,大声下令道:“扎卡将军,你带队人打扫大帐,其余人跟本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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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血迹斑斑的尸首一具具被士卒们拖出大账,滚动的头颅直接用缰绳串起,充当战力品领赏。至于右谷蠡王乌托尔泰的尸首,伊稚斜还是给予他应有的礼遇,头颅用红漆木匣装起,那尸首就被士卒们吊在辕门示众!
没多久,大账已经焕然一新,但那淡淡的血迹昭示这里曾几时进行一场预谋的诛杀。王爷大臣们心情也好了许多,正暗暗的庆幸自己站正了位置,否则,下场就是地上未干的血迹。
如果这时有人仔细看左贤王那庆的神情,一定会发现他的神情很古怪,阴晴不定,而此时的那庆的内心波然起伏,一波三折,想不到啊!他真是没想到铁苏康儿也是伊稚斜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亲信的亲信,至少伊稚斜和铁苏康儿谋划这场篡位的诛杀,而他呢?竟然是个局外人,想到此,那庆心好像被针刺了下,隐隐作痛,伊稚斜还是对他保持怀疑,戒备自己,哼!我那庆跟你多少年,你竟然这样对我,那庆感到心冷,他和伊稚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忽然,那庆感觉一道凌厉的电光向他扫来,他猛然抬头,是伊稚斜,此时伊稚斜满脸春风,笑了,很甜。那庆收起自己的小算盘,整整身上狐裘,趋向前,行礼道:“臣那庆参见君上!”
“臣,臣,臣参见君上!”在场的王爷大臣们早已经等得不耐烦,急于向新主子表忠心,但,凡事都讲究尊卑原则,左贤王还没发话,谁敢抢在他前面,那不是活得不耐烦,那庆一行礼,除了左大都尉阿咀木还坐在那,身子没动,其余的王爷大臣都忙于巴结新主子。
伊稚斜如换了个人,如今,他温文尔雅,声音平易近人,不停行走安慰众大臣,良久,伊稚斜才把眼光看向还坐在那阿咀木,笑了笑,走到他面前,道:“都尉大人,对本单于有看法?你说?孤听着,”
“不,臣阿咀木参见主上!”阿咀木变脸也变的真快,伊稚斜话刚落下,他立马行礼,拜见道。
到这时,伊稚斜内心才安定,没办法,阿咀木手里掌握三分之一匈奴铁骑,万一他不识实务,那大匈奴还不得内耗一场,伊稚斜不想闹到如此局面,如今,大匈奴群敌环视,匈奴不能乱,更别说内耗,所以伊稚斜想方设法争取阿咀木。果然,这番心血没白费。他还算是个明白人,至少也识大体!
阿咀木咬紧牙齿,拽紧拳头,压住内心的愤怒,平声道:“君上,臣只有一事相求?望君上能答应臣。”
“是那个废物吧,你放心吧,孤把他交给你,哼,杀了他,我还怕脏了我的手!”说完,伊稚斜大踏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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