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惊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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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有哪只鸟会像伊稚斜这样,明明对军臣是恨到极点,却哭成泪人。其心机坚韧,深不可测,枭雄也不过如此,乌托尔泰只感觉后脊骨凉嗖嗖的,有点后悔今天举动,如果事败,那他必死无疑!想到死,乌托尔泰看了看一旁的太子於单,孤伶伶一个人,神色憔悴,样子萎缩,乌托尔泰心如刀扎般痛,觉得自己愧对刚死的军臣单于。
休屠,卢侯等王见伊稚斜如此这般“伤心”,大吃一惊,随即,各各都会心笑了笑,好像都明白伊稚斜的用心。
左贤王那庆是个清瘦的老者,长脸额高,鼻大嘴阔,颔下是几根山羊须,身着一身厚实貂皮做成的棉袄,头上是狗皮帽,外罩羊皮坎肩。那庆神色漠然,这时,见伊稚斜的戏唱得差不多了。寻思下,就走上前,扶起伊稚斜,轻声劝道:“王爷,保重身体,老单于在天佑灵也不希望你这样作践自己,万一你有个闪失,你对得起我们大匈奴吗?”
伊稚斜心有点恼火,流了这么泪,唱了这出戏,膝盖都跪得发麻,而帐内的王爷臣子们好像只会看戏,没一个明白人,想到这,伊稚斜内心不由后悔自己唱戏唱过头了,搞得自己现在不好下台,正当他叹气的时候,那庆给了伊稚斜下坡的机会,可伊稚斜却又生出新的心思,
“不,让我尽最后的――孝心,”伊稚斜推开那庆的手,特别说到“孝心”两个字,声音突然提高几分,
语落,那庆立马跪在伊稚斜的身后,哭道:“大单于啊!臣那庆来送你了!”可是,哭了半天,眼圈都没红,泪水一滴也没,那哭声,在场的场匈奴王爷实在不敢恭维,“耶耶――”之声,如老猫发春般,狂吠不停!
这时,王爷们,大臣们,部落头人们一下子明白过来,“孝心”,两个简单不能简单的字狠狠扇了众人的耳光,若还坐着,那意味什么,不孝,说的更严重点,就是不识实务!老单于至今还躺在床榻上,你就这般,这没什么,但,更重要的是,左谷蠡王伊稚斜哭的如此伤心,如此尽孝,而大臣们却在一边看戏,这明显是不识时务,不和左谷蠡王伊稚斜保持一致,左谷蠡王伊稚斜会怎么看你?或许,出了大账门,怎么死都不知道。
大账内,黑压压的一片大臣,齐齐跪倒在地,痛哭不停,那声音象旷野上群狼的哀嗥,乌托尔泰郁闷到了极点,他娘的,进来的时候,有几个大臣会留意病榻上的军臣单于,伊稚斜一发话,各各都争着表忠心,哭得跟自己死了亲娘似的。太子於单算是明白过来,人情冷暖,势力,正是因为於单空有太子的名衔,却无势,焉能不败,於单好恨,那冰冷的目光扫下全场,却又一次黑托尔泰的眼神对撞,两人不约而同点点头。时候到了!
乌托尔泰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塌前,看了看军臣的尸首一眼,高声道:“君上,你安心的去把,有我在,天塌不下来,太子立马登基!”说完,转身,乌托尔泰满脸煞气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承大单于遗命,太子必须马上登基称单,稳定各方局势,有谁反对,站出来!”
众人停止的哭泣,都睁大眼睛看了乌托尔泰和伊稚斜两人,伊稚斜棉表情站啦起来,道:“诸位对君上的孝心,本王在这代亡灵者谢谢!大伙都起身吧,坐回自己的座位!”说完,伊稚斜在右首落座,众人也跟着落座。
乌托尔泰脸色很阴冷,见众臣不把自己当回事,胸中怒气直冲九层天,他阴声道:“好好,好,这都是君上的心腹重臣!”说完,乌托尔泰横了一眼阿咀木,道:“左谷蠡王,左大都尉,难道你们二人就这样!长生天在看着你们!”
伊稚斜摸了摸下颔,平声道:“诸位,今夜,是该选出新单于了!你们说说,谁来当单于好呢?眼下,我大匈奴乃多事之秋,汉人有卫青,霍去病这样将才,大汉非昔日的纸老虎呢?乌孙,楼兰,月氏,大宛等国又蠢蠢欲动,所以本王认为当选新单于一定要震住局面,能撑得起大匈奴这片碧蓝的天空,诸位,好好想想!”
伊稚斜话中的深意,傻子也明白,裸的,毫无掩饰,左贤王那庆第一个跳出道:“匈奴历来选单于崇尚武者,这里,除左谷蠡王,还有谁更合适呢?况且左谷蠡王是老单于的亲弟弟!”
卢侯、折兰二王站起来,附和道,尤其折兰王更是嚣张,道:“三十五年前,单于的大位就属于左谷蠡王,要不是左谷蠡王年幼,还――”
“够了,退下!”伊稚斜起身大喝道,
“王爷,我为你鸣不屈啊!”折兰王很不甘心道。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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