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的话刚说完,却遭来楼烦王的喝斥,楼烦王听得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大声怒道;“你,这个孽障,你知道什么,战争是什么,那是死亡,可可里儿是什么人,他是奴仆的儿子,你是我们楼烦族的世子,你知道吗?阿玛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阿玛就剩下你一个儿子,你知道吗-------阿玛不能失去你,我--”越说道后面,楼烦王越激动,嗓门更大,
伯颜当然明白父亲的苦心,但是又有谁明白他的苦心,草原男儿哪个不是十来岁就入军伍,放马狩猎中原,整个河西草原,也只有他伯颜到今天还在狩猎,十六年的日子还是没有一点变化,枯燥乏味,而他身边儿时的玩伴一个个都放马中原,名动匈奴,伯颜知道哥哥扶无颜的死对父亲打击很大,哥哥是死在汉狗的手里,伯颜想到汉人,心里更气,这一切都是拜汉人所赐,否则,他就不会受到同伴的耻笑,说不准,如今的伯颜是草原的雏鹰,草原姑娘心中的真正英雄,
白羊王见场面尴尬,他知道是自己刚才多嘴,一不小心又触动他老哥哥的忌讳,他赶忙起身,道:“大哥,你瞧我这张嘴,胡说八道,我今天是咋了?争说胡话,我有点喝高了,那我先告辞了!”
“二第,你多心了,哥两再喝几碗,”楼烦王见白羊这么一说,顿时感到有点过意不去,起身挽留道,
“不,大哥,我知道大侄儿的死对你有很大的触动,我明白,我明白,”刚说完,白羊王还没走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楼烦王见状,朝帐篷门外喊道:“来人,送白羊王到我帐篷休息!”
令下,帐篷外进来两个着棉袄长裙的匈奴少女,左右伸手揽过白羊王胳膊,另一只手扶住白羊王地身躯,白羊王头一歪,倒在少女的肩上,醉醺醺道;“我没喝醉------------------------”,
突然,才向前走几步的白羊王,迷迷糊糊转过头地看了一眼伯颜,吃力道:“孩子,不要---怪你--父亲,明白吗?”,说完,白羊王在少女们的搀扶下,走出帐篷。
伯颜回过神,向父亲楼烦王行个礼,跪下,含泪道:“阿玛,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是个男子汉,不是娘们,匈奴男人就是征战,你知道吗,你这样爱护我,保护我,其实是害我啊,阿玛,你一去,百年之后,你叫我如何统领部落,我没一点战功,部落的长老们会尊重我吗?他们尊重的人是你,不是我---扶---伯---颜,”
楼烦王听完伯颜这番话,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终究是长大了,他更知道草原上的部族是崇拜武力,尤其是战功,现实终究是现实,楼烦王疲惫地坐下,躺在靠背上,低声慢慢道:“我的孩子,伯颜,你终究长大,能有这番见解,阿玛很欣慰,阿玛不会阻止你,但是前提你必须骑射娴熟,武艺精通,这样阿玛我才放心,否则,你那是去送死,别像你哥哥,是个绣包枕头,死得不明不白,”
伯颜大喜而泣,道:“谢谢阿玛,孩儿一定勤于苦练,请阿玛放心,”
楼烦王叹口长气,挥挥手,闭上眼睛,道:“你出去把,阿玛要安静伙,”
伯颜起身,退出帐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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