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这三个月易指天天或是静坐在玉水河边,或是站在千丈山壁旁,或是躺在无边星河下,河水的滔滔流动,山峰的巍峨高耸,星空的辽阔深邃俱在易指的眼瞳上一一映出,而在脑海中一个人影拿着一把剑却在不停地舞动,却是易指按照太白剑诀的剑意在脑海中演练剑法。自从发生了蒲竟水窥伺太白剑法的事后,易指从来不敢在人前演练太白剑法剑法,甚至一个人独处时也不会,他实在怕极被蒲敏天等人撞见,虽说可能性不大,不过易指性格本就是猫的小心谨慎和多疑,这样做倒是正常,于是易指只能暗暗地琢磨太白剑法。虽说如此,易指的剑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尽弃招式的诡异狡变,一招一式俱大气之极,隐隐有如大河高峰星空。
除了剑法上的提升,易指内功的进步更是快速。易指得到的那本书只有三层玉水功基本功法,第一层功法只是初级的练习内功的粗浅功法,而第二层则能开始聚集内力试着冲开天生阻塞的经脉,当冲开一些特定经脉后就能练习第三层功法。人体内的一些经脉通畅程度不同,而玉水功的第一层和第二层所经过的经脉一般人都是畅通的,而第二层以上功法所经过的经脉都只有少量畅通,当然有一些人天生不一样,就像是张传学,他的经脉天生就大量通畅,如果他到达第一层的顶峰,那就直接跳到第三层功法修炼,毕竟功法越往上所修炼的速度就越快,但这有个例外第一层,这是为了任何功法的基础,不能越过。
易指天天除了练剑就是修练内功了,在第二层内力增长速度是第二层的五倍,经过这三个月来他的内力已经磅礴起来,已经成为一条长线把经过的经脉贯穿,而今晚易指开始尝试冲开第三层所标明的经脉。易指经脉通畅程度和普通人差不多,第三层经脉只有少数畅通,要进入第三层也不知道是何时了。
易指盘坐在小木床上,两手手掌向上轻轻放在两膝盖上,而此时易指的心神全部沉浸在内力运转中。在易指脑海中一幅完整的经脉图浮现出来,而在一些经脉中有一条淡淡白线。忽地,这条围成一圈的白线在某一处断开,而断开的两端白线迅速往回缩,像缠线一样,很快在某处经脉的分岔口集成一团。突然这团白光猛地偏离了玉水功第二层的经脉运行轨道,超某一条看起来有些黯淡的经脉冲去。
“呜。。。”易指面色突然一白,忍不住地发出声。很快,他的脸手和覆盖在衣服之下的脚胸背等身体的每一处都微微渗出细汗,不久渗出的细汗越来越多,开始凝成大滴的汗珠滴落而下,易指的衣服头发无一不湿。冲击经脉就好像有人在你身体里面用一把小刀狠狠地刮动,不易于千刀万剐。
易指神色渐渐平息下来,可是汗还是一样渗出,而在他的脑海中那条原本暗淡的经脉此时已经有一半和第一二层功法路过的经脉一样颜色了。
别看易指脸色正常,现在承受的痛苦也不比起初时少,只不过易指天生习惯不动声色,当发觉自己脸色有异,忙强制压下去,要知道冲击经脉越往后,经脉破裂鼓胀更厉害,当然痛苦也是如此。
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条经脉冲击了四分之三。一个时辰过去了,易指的眉头猛地一皱,又慢慢放松下去。随后双手下垂,盘着的双腿也松开,整个人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发出均匀深长的呼吸声,易指不堪疲惫竟然睡去。
第二天清晨,易指渐渐醒来,内视了一下,脸色虽然不变,心里却是狂喜,“哈哈哈,竟然打通了,竟然把它打通了,师叔说一般人第一次冲击经脉一般是不成功的,然道我是天才,哈哈。。。”其实易指也知道他是和其他人不同的,他不只是一个人,而且是一只猫,经过这几个月的思考,易指隐隐觉得自己内视看到的青色颗粒应该是自己原来的猫身,若不是这些青色颗粒所放出的一缕缕气体,易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入玉水功的第二层。要知道就是钟晨钟沙兄弟等本地居民也不过是第一层顶峰,要知道他们很早就修炼了,已修炼四五年。至于张传学这个天生经脉通畅的人,也刚刚修炼到第一层顶峰。在他们这批内门弟子中,易指俨然是第一人了。
“易大哥”一个青衣小厮提着饭篮走进了木屋,“今天蒲师叔要您去那尚武殿喔”
“喔,有什么事吗?”易指奇怪地答道。自从在第一个月,蒲竟水等几位师叔把休息内功和基础剑法教给了易指等人,他们就让这些小孩自己练习,除了让他们又疑问时来尚武殿问一下,平时根本不管,然道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我也不知,您到尚武殿就能知道了”小雨轻轻笑道,“不过我听说是一个叫坠雨门的门派送拜帖来”
“坠雨门?拜帖?”易指疑惑地说道。坠雨门他也听说过,据说其祖师风云天是个流落天涯的剑士,一雨夜在风鸣谷有感雨落不止,恍若自己的人生,竟创出坠雨剑法,风云天感到自己已厌倦流浪的生活,于是在风鸣谷修地收徒,其门派便叫坠雨门。坠雨门经过多代发展,现在已成为承风郡的第一势力。承风郡与属于玉水门势力范围的分水郡相邻,两门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来拜山倒不知是为何。
不知道就不知道,易指也懒得去想,遂吃完了饭,然后出门到尚武殿。
到了尚武殿,易指对几位师叔分别见了礼,便坐回自己的位置。
此时人差不多来了一半,易指眼神扫了扫这几人,他们这一代内门弟子唯一一个女的,陈玉兰也在其中。只见她脸色神色有些怪异,似乎隐隐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易指也不惊讶,作为玉水谷的本土居民,陈玉兰自然比他消息灵通。又过了一会儿,人都到齐了。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白飞空平静地说道,“坠雨门这次送拜帖给我玉水门,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只不过是试一试我玉水门的深浅,比一比五而已。你们务必细心招待坠雨门的朋友,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玉水门的人没有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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