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飞空淡然地对易指说道,手微微一指,“这几位分别是你的蒲竟水师叔,蒲无水师叔,蒲分水师叔,蒲合水师叔。你先找个蒲团坐下,等人到齐,再一起为你们讲解。”
易指依言在左边第二个空的蒲团盘膝坐下,过了一些时候,偷眼瞧去,仍见五位师叔静坐着,便仔细打量在场的诸人,只见陈氏兄弟和张传学也在那五个小孩中,另外两人一男一女,却是玉水谷中弟子的儿女。
又过了些许时候,两个小男孩一起走进来,对五位师叔行了一礼,默默走到剩下的两个蒲团前坐了下去。
“好,既然大家都到了,我五人就开始说了,今天就先传授张传学,易指内功修习内气之法,再给你们演示一套剑法,你等好生记得,天天练习莫要懒惰。”当下那个面色有些狰狞的蒲竟水师叔来到易指张传学面前,抬起二人的手臂,分别打入一股内力,嘱咐两人以后天天好好感受一下内气,“听白师弟说,昨日你两人说懂得一些字,想必那本书你二人也能看得懂吧?”
易指昨天曾对白飞空说道他常常到学堂偷听老师讲课,也懂一些字。而张传学从小就送入学堂,也懂一些字,因此二人都称是。“你二人好好按照书中所说修炼,有何不懂,向我和另外几位师叔请教。”蒲竟水轻轻说道,随后往前走了几大步,远离了诸位弟子,“接下来你等好好瞧着,这乃我派的基本入门剑法。”
蒲竟水往腰间的剑鞘一拍,一把散发着朦朦青光的剑跃入他手中,随后轻迈两脚,一套看似简单却细致的剑法在他手中流畅地施展出,剑势行云流水,大气之极又显得细腻婉约。不说易指张传学陈氏兄弟看得痴迷不已,就是从小出生在谷中,看过不少人施展这套剑法的另外四名弟子也不由傻了。
一套剑法使完,蒲竟水大喝:“仔细瞧着,记住每个动作!”这次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不过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之极,众人仔仔细细看着他使了好几遍,已经初步记得这剑法的路数,然后纷纷离座开始练习这剑法。
在这八人中,使得最好的是那四个叫钟晨,钟沙,蒲载德,陈玉兰的小孩,在四人中那个小女孩陈玉兰最好,其次是就是曾学过武的陈氏兄弟,最后就是张传学和易指了。
几个师叔纷纷纠正这些小孩的错误,最后蒲竟水又耍了几遍剑法,又再次嘱咐一遍好好练功便让众人回去。
三天后,谷口的玉水河边。
此时正是皓月当空,清冷的月光洒满了河岸细细的沙粒,映着玉水河水,易指正一下一下认真地练着蒲竟水叫的剑法,黑青色的木剑不时地划破长空。这几日易指已经和另外七位内门弟子混得很熟,经小雨的解说,对玉水谷的地方也大致了解。自从学了蒲师叔教的剑法,易指欢喜不已,只觉很对自己胃口,于是整日里空闲时间里不是修炼内功,便是练剑。晚上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便寻了河边这个去处,晚晚来这儿练剑,更是顺便在这儿练习内功。也不知是不是猫人融合的原因,易指每日只需两三个睡上时辰而已。
易指手中拿着木剑,脑海中不时的出现蒲竟水施展剑法的画面,易指极力模仿着他的动作,动作由慢渐渐地变快,这剑虽是木剑,却十分光滑,反照着月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银芒,煞是好看。易指越练越是兴奋,只觉心中十分畅快,忍不住不由对着大河大吼一声,散发着自己浓郁的欣喜。
“嘿嘿······嘿嘿······”易指突然感觉离他不远的一棵榕树枝条乱晃,一声轻轻的笑声从那儿传出,易指只觉脸上一阵发烧,知道是自己对玉水河的一阵大吼惹人发笑,幸而是晚上,没多少人在这儿,而且看不清他脸上的变化。
突然易指眼睛一花,一道人影从那榕树下钻出,片刻便来到他的面前。“兄台别来无恙啊”一个和他同样年纪的小孩说道,易指仔细一瞧,却是那日他晕迷第一眼见到的那林展水旁的孩子。易指尴尬一笑,“还真是巧啊,你也来这儿。”
“在下林白再,取李太白再现的意思,当日仓促,忘了问兄台的姓名,也不知兄台的姓名是······”林白再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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