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冬气温太低，他总觉得心脏都被冻坏了。/p
走起路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尖钉上，疼痛又沉重，没有哀乐，有的只是缄默与死寂，交缠在耳边的还有低低的啜泣声。/p
他的目光有些迷惘，望着那些好像很陌生的人，或许有些是他曾经的同学，或许有些是他曾经的跟班，只是一旦对视都会发现只有陌生和打量。/p
目光直逼的地方，花团锦簇，镶嵌在中央的是一副巨大的黑白照，蒋之青回头对安和苦笑“你看这老头儿，拍个遗像还那么帅。”/p
安和抬头，不笑也不回话，只是用一双沉寂清冷的目光看着他，像是要忘穿他的眼睛。/p
倏尔，眼睛酸涩起来，蒋之青大手一抓，紧紧的握着安和冰凉的手，安和感受到他身体下的颤抖，默默的回握，若有若无的力度却给了巨大的力量。/p
要走近了，越来越近，近到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p
他低吟“老头儿，你走了，谁护我啊？”/p
他怕打雷，怕吃药，怕鬼，最害怕的还是被至亲的人抛弃，扔掉。/p
如同曾经疼他入骨的二先生，又如同全下对他最好的蒋老爷子。/p
人群讶异和惊呼声中，双膝下跪，三个响头磕的沉闷，再抬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像是孩子窝在怀里撒娇，只是在无人疼惜的揉他的头，，之青有爷爷护着。/p
“爷爷，之青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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