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何事?”路迟林冷冷地问。
那修士如实回答:“堡主并未说明,只说路副堂远道而来,想一尽地主之谊。”
除却那日因着楼云深的交代,他与袁墨接触了几个时辰,此后他们便并无交集。这般凑上来未免太过谄媚了。路迟林又转念一想,他前后都是要去万渊堡中的,现下受了约去,也许会省下一些功夫。
他微微扬了头,对那修士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穿过街巷,远远地便能瞧见一条狭窄河道。河上常年雾气氤氲,朦胧得几乎看不清河面景象。而在那条河的对岸,便是万渊堡的所在。
袁墨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锦衣,腰间配着玉环,一头黑发用银冠束起。然而他身量不高,身材也是平平无奇,饶是这一身的富家公子装扮,在他那着实是显不出半点的风流之意。
“那日孟府一别,我与路副堂已是许久未见了。”
他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同路迟林有多熟络似的。
路迟林没有理他,视线淡淡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收了回来。
袁墨也不恼,继续说道:“路副堂此番来此,还是为了……”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路迟林顿时就想起了流离岛上的那位“律九渊”。他手中所拿之器,正是他讨要未果的沉璧。
他眼神一凛,眸中登时泛上凉意:“那**说沉璧是律九渊遗物,不愿给我,可如今我却在别人手中见到它,你作何解释?”
袁墨心下一动,震惊道:“怎么可能?沉璧一直在堡中放着……”
路迟林静静地看着他遣人前去查探沉璧所在,又慌乱地向自己说明那日开封所言并无虚话,心下不由觉得有些不耐。
他打断了袁墨的话,单刀直入地说道:“你们这里可有一处种着白梅的庭院?”
袁墨又是一愣,旁边的修士附在他耳旁小声低语了几句,他才恍然大悟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路副堂说的可是律九渊从前的那位娈宠所住的庭院?”他问。
路迟林先是一惊,然后又明显地察觉出了袁墨语气里的那点讽刺味道。
什么娈宠?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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