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着笑了笑,杨宥宗默然不语。
酒会结束,杨宥宗抬手看了看腕表,对贺思佳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杨宥宗疑惑道:“什么时候自己开车了?”
贺思佳笑道:“他走了,很多事我都要自己做,总要学会的。”
这话说的平静无波,偏杨宥宗听出她话语中浓浓的想念,因为最依赖的人离开了,所以逼着自己去做以前并不想做的事。
走出大厅,外面气温很低,杨宥宗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到了她身上,贺思佳没有拒绝,她本来就是个怕冷的人,大衣还被她忘在了车上。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朝地下停车场而去,走到自己的车前,贺思佳将西装外套递还给了杨宥宗,“谢谢你,我先走了。”
杨宥宗看着她的车笑了笑:“这不是景睿的车吗?”
贺思佳十分无奈的耸耸肩:“我才上任一年,可没钱买好车,所以就用他的了,免得麻烦。”
杨宥宗也不拆穿她,笑着朝她挥手上了自己的车。
*
贺思佳回到家,正在玄关处换鞋,扶着小四轮车蹒跚学步的贝贝小朋友就看见了她,朝她呵呵的笑。
一看到女儿,贺思佳一天的疲累便这样烟消云散,一想现在的时间,不禁问向坐在沙发一侧的母亲简宁:“妈,今晚贝贝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简宁笑道:“估计是一天没见着妈妈。”
贺思佳高兴的走过来,没想到贝贝突然放开了小车,向她走来,没走两步就摔了,脸着地,所幸家里铺着厚地毯,应该不会太疼。但贺思佳还是吓坏了,忙跑过来扶起她。
本来以为女儿会嚎上两嗓子,却不想一被扶起来就挥舞着小手咯咯的笑,“妈……妈妈……妈……”
贺思佳这才放下心来,简宁看着也是乐了。
贝贝小朋友是在上个月开始叫妈妈的,那晚贺思佳正抱着她看一档儿童节目,她就那样突然笑着开口叫了声,贺思佳一时兴奋过头怕自己听错了,忙就让她再叫叫。还好贝贝十分给面子,立刻就又连着叫了几声,贺思佳竟然一时喜极而泣。
当天晚上她给钟景睿打电话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他也很高兴。后来,他嘱咐贺思佳一定要让他们家的小公主快点叫爸爸,但贝贝现在妈妈、外公、外婆都会叫了,就是还不会叫爸爸,想来好笑。
贺思佳又陪着女儿玩了一阵,直到她睡着了,她才又回房洗澡睡觉。
睡觉前又和钟景睿通了电话,把今天跨年酒会的大概进程都和他说了,他很有耐心,只静静的听她说。
说了太多,贺思佳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便开口问道:“哥,你最近在那边还好吧?”
“还好啊。”钟景睿笑道,并不多说。
他本来想继续做金融投资这一行的,可父亲钟煜说既然他准备改头换面,那就要换一换其他的,后来就问他想不想进国家投资局。
钟景睿考虑了一天,后来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已经让父亲操了太多的心,便想这次遵照他的吩咐做事。
钟家在军政两界一直很有地位,钟煜现在作为外交部的一把手,还不算是钟家的第一人,他们家的关系盘根错节,在很多领域都能说上话。
钟景睿一到国投局,便成了空降的二把手,而大家都知道,一把手由于年龄太大,最近正想着要退下来,所以钟景睿一到这里,便是预定的下任一把手了。
钟景睿事前并不知道这些,直到上任的时候,他才明白,父亲恐怕是早就帮他把这些事打点好了,要不然他如何能坐上这样的位置。
国家的企业,最是人事复杂,比起实力,更多的拼的是背景。即使钟景睿这样背景雄厚,也免不了在才来的那一阵被人打压整蛊。但这些他都不在乎,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做好眼前事。
所以,他一路走来,还是承受了不少难以言说的困难,但他并不准备将这些事告诉贺思佳,所以每当她问他最近怎么样的时候,他的回答都是还好。
两人又聊了好一阵,贺思佳的确是累了,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钟景睿叫了两声没人应,也知道她睡过去了,便在黑暗里静静的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竟像是胜过这世间其他美好的旋律。
*
翌日,贺思佳才到公司,便有人送花过来。贺思佳狐疑的看了花一阵,唯一会送她花的人如今在京城,想必也不可能。
“贺总。”还是秘书提醒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随手抱起花进了办公室。
她一走,这边的人便炸开了。
“喂,你说那花是不是华顺的kinsly送的啊?”一名女职员问道。
“我看肯定是,不知道总裁有没有看到今天的报纸。”另一位这样回道。
贺思佳的秘书是跟了贺冬阳很久的chris,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