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么鲜活跳动着的生命,就那样,默默地,逝去。
尸体抬去太平间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雪。
飘飘然的,一点点的小雪,最后,却越下越大,白雪茫茫的,一直不停的下着。
沁水七少爷全部站在雪地里。
尸体,已经火化。封骁叫来了人,弄好了墓,弄好了墓碑。
那墓碑上,那么几个显眼的大字。
沁水七少——向阳晨。
沁水七少,永远。
那个曾经灿烂着,阳光着,照亮他们希望的男孩子,也将永远,永恒下去。
绝不忘却。
我是心痛的快死了的分割线
“你知道么,沁水七少向阳晨死了耶!”“啊,怎么死的啊?那么一个阳光可爱的男孩子,真是可惜了啊!”“听说是一场枪战,因为救封骁被打中了,没能救回来……”
“封骁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啊?怎么看他好像一点儿都没变呢?”“对啊对啊,有人死在他的面前,难道就不会心痛的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漫天遍野的传开。
无非就是,向阳晨已死,封骁对这事充耳不闻。
呵。可是又有谁,那么清晰,透彻的看着他们,沁水七少,那么的沉闷,沉痛,哀悼。
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实情!却七嘴八舌的传开。沁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出事,更不希望死去!
他们,不是没有心!他们,注重兄弟情。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在流逝,可是无论你伸手怎么去抓,也捕捉不到的那种无助感。
撕心肺裂的痛,他们没有经历,怎么会懂!
“阿骁,我们,走吧?”小妞儿看着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封骁依旧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目光直视看着那墓碑上的字,像是硬生生的想要把那墓碑盯出来一个洞。
他,至今仍旧不敢相信。
那个,曾经对他笑的那么灿烂的男孩子,已经逝去。
他才多少岁?十八?还不到。就差那么几秒钟,就差那么一格,他就十八岁了。
他本来应该有地位,有权势,有钱,有挥霍不完的青春。可是,老天爷就是这样残忍,硬生生的剥夺走了那么阳光灿烂的男孩子的生命。
他才不到十八岁!老天爷连一分钟都不肯怜惜他!就那样,让他走了……
他还没能周游世界,还没能用他的笑容点燃别人的希望,他还没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眸看遍全世界,就那样,遗憾的死去。
十八岁,呵……准备了那么久的大工程,也……再也派不上用场。
“阿骁……”她陪着他,一直陪着他,看着他自责,心痛,悲伤,却一个人默默地咽苦水。
他封骁,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有自己应该有的感情。
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只愿一路走好。
、159明天和我去领证
“阿骁……”她陪着他,一直陪着他,看着他自责,心痛,悲伤,却一个人默默地咽苦水。
他封骁,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有自己应该有的感情。
封骁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移了自己的目光。
“阿骁……我会陪你的,一直陪你,在这里,好不好?”桃衣宁看着他,眸光里闪烁着心疼。
她或许,不明白那种失去兄弟的痛苦,可是,她知道,她要陪着他,她不能,让他太孤单。
封骁没有说话,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抿着唇,脸色很难看。
雪下了很久,没有停,他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桃衣宁也不说一句话,就那样,陪着他。
他乐意,怎么样都好。
无论怎么样,都好。
封骁起初紧紧的看着那墓碑上的字,后来,开始慢慢的闭起了眼睛。
桃衣宁看不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或许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被那些霜雪冻僵,但是,她看得出,封骁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那样,安静了许久,许久。
久到她的膝盖已经被雪埋没,被雪水浸湿,发麻,酸的站不起来,封骁才淡淡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小妞儿一惊,立马也要起身,可能是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膝盖发麻,酸的根本站不起来,刚刚站起来,也很急,直接往哪雪里跌,封骁一个转身,拽着她的胳膊,有些粗暴的,横抱起来,然后离开。
出了墓地,兄弟们几个还在门口守着等他们,左飒有些累,眼圈儿红得不像话,看着他们出来,又偏过了头去,兀自上车。
桃衣绝和千若风先回医院去了,或许是因为南宫琪把他们伤的太重,桃衣绝才刚出来没多久,后脑又大出血被拽了回去。
陈久远也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不说话。
肃静。
就算哭的人,也并没有哭的很大声,他们几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桃衣宁被封骁抱着。
末了,封骁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眸中仅剩淡漠,“走吧。”
“我……能不能留在这里?”左飒看着他,问道。封骁只是略一蹙眉,点了点头,然后猫腰把桃衣宁放在副驾驶,脸色依旧冰冷的毫无表情。
陈久远也很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封骁上了车,不久,陈久远他们也上了车。一辆辆车紧跟在他身后,缓缓的停到了沁水少爷们的寄居地。
这里,并不是封骁名下的那间公寓,而是只属于沁水少爷的一套别墅。
这里,是封骁十八、九岁时候,和这群兄弟们住过的地方。
别墅有些老了,没有人来,也没有请人再打扫,仍然和几年前一样,封骁走进来,连那满地的灰尘看都没看,便径直走到了他的卧室。
卧室,说是卧室,也就一张木质的床而已。
那时候经济条件有限,买不起多好的床和家具,所以这么的简陋,后来有了钱,却渐渐的忘了。
他走过去,然后,坐在那木床上,手撑着头,半晌,低低的叹了口气。
向阳晨的这一死,他什么时候才放得下?
呵。
有些烦闷的揉了揉眉心,他真真是讨厌极了这样的感觉,他不断不断的劝自己,人的一生本来就应该这样,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这些都是常事。
可是,还是那么沉闷的痛。胸口很闷,想发泄,可是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