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而归的古怪战车再次进城,所有路人的态度都变了。伐木工人看到满车东西,都以敬畏神灵般的眼光看着展鸿图和施无畏,守卫木栅栏的卫兵则瞪大眼睛,眼里满是羡慕和尊敬。
初次进城时古怪战车和大骷髅都没能引人注意,这次回来带回满车东西却引起轰动。
看着进城后越来越多路人的关注和窃窃私语,两人都大有英雄登场感。心里那个美啊,就别提了。
一进木堡区,更加轰动。
一群人一群人地迎来,虽然不明白在说些什么,但可想而知都是在恭维。
图图上场。
“他们在说什么?”仿佛看到救星,两人迫不及待地抓过图图。
“主人,你们一下午收获比他们一个月的都多!”图图翻译着白姆等人的恭维话,又怀疑地看看卸下来的竹笋和那种金榴莲般东西,“这……能吃?……它们……”犹豫一下,没再多说。
此时钱自来在几名家仆陪伴下来了。不过他还没到,那些贵族已围到钱自来身边。
看看已经能连说带比划简单交流的老爸,展鸿图、施无畏都觉论起收获,还是老爸最厉害。
“很好!你们俩干的不错!”钱自来和几个贵族结束了吃力的交流,走到车旁打量着林林总总十几种动物。“他们说这些都是美味的食品,非常宝贵。每只多数都能卖半到一个金币。”向两个孩子使了个眼色,“恩……,不错,不少是活的。”
展鸿图和施无畏立刻明白老爸意思。一是不要让他们吃惊。那意思主要指的金币价值——毕竟,昨夜夜探城市时,都觉得在这里金币大概也就值一分钱那样。另一个意思是不让两人乱说话,显然期间有隐情。回了个眼色后,两人继续忙碌着把所有收获都卸下车,也回绝了其他兵丁要帮忙的举动。
能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很兴奋,尤其老爸说句什么,大家一起发出欢呼声后,两人都忍不住了,走到钱自来身边悄声问:“老爸,您刚才……?”
钱自来摆摆手不让他们说话,又和白姆等人交谈几句,白姆等指挥众人将卸下车的东西运向木城堡。趁此空挡,钱自来才向两人解释:“我告诉他们:这东西咱们抓着不太费劲,其他东西都是随意拣来看能不能吃。另外,既然大家都是咱们的子民,做皇族的,自然要恩赐他们:今天晚上,大家都可以吃到肉。算是……皇帝对他们的赏赐。”
“吃到肉……?”两人几乎想晕过去,“这……也值得欢呼?”
“废话——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钱自来瞪了俩孩子一眼,轻声道:“这里的制度十分奇怪,兵丁的任务就是训练,根本不负责耕田或狩猎,当然也没有什么耕田一说。贵族女子带领家仆负责饭食问题,贵妇人也就是个服务领班。贵族男子有工作的参加工作,没工作的就习武社交,有小封地的每周去收次税,没小封地的才会以狩猎游玩为名,每周出去一次弄吃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这群落难贵族窘迫到何种程度吗?兵丁们已经一个月没吃过肉了!咱们中午吃的,是这几个贵族一个月的肉食品量!……你们等着看,别瞧我发出每人都有肉的命令,她们最多只会做……哦,你们弄到的十分之一就不错!”
“啊?”两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
“另外,”钱自来压低声音道:“别声张,我已知道北边所有石堡的售价——惊人的低!而且,这里有条法律规定:若有不属于城市范围的空地,建筑者只需交纳少数量税金,并愿意以后每月为城市提供一定数量的税金,即可占为己有。原民是没身份可言的,只要有贵族愿接纳,即刻成为贵族属员。但除非有封地,否则新收原民,每周交税金1铜币于城市。好了,先说到这里……”
他们谈话中,所有活着的小动物都被可莱雅奥丝雅等女人指挥着,由家仆和兵丁一起动手,在白姆家的木堡内扎出兽笼后装进去。
处理完了活的,当前正在处理死的。白姆等人过来邀请三人。
大家跟着到了屠宰现场——也就是距离白姆木堡不远的一片空地。只见死亡的都剥皮处理,毛皮部分那些女兵(女兵一般是魔法类)拿到其他地方处置,估计最后会作成衣物。骨肉绝大部分用盐腌制片刻后,就由可莱雅等人用什么魔法做成了肉干,剩下连二十分之一不到,才拿到演武场那儿去——钱自来还多估计了太多。
大家又跟着到了演武场。过了片刻,所有人员都会聚而来,接着桌子小凳什么的也都送上。该坐的坐了,该排队的排好了队,除了钱自来父子和图图,这些新收的无论贵族亦或士兵,看着那些肉的样子,简直都像随时会流出口水。再过片刻,可莱雅等女人全部出场,家仆端来许多古怪的木制容器。而后在所有人期待下,什么火球类魔法一起轰击,再弄些古怪的佐料洒拌一下后,就由家仆们一起动手,切了呈出。即使如此,分到每人手里,也只有不到一两重,而且这不到一两重的肉制品,还很难保证是否倒霉的都是骨头。
这次晚宴,算是钱自来这个皇帝的赏赐。即使这些贵族成员,分到的肉也一样多。只有白姆和林拉两人,才陪在钱自来三人身边,共享一整只“小鸡”——也就两斤多点?
既然如此,钱自来三人只好表现地再大度些,每人只吃几块肉就表示够了。剩下的则被白姆和林拉简直你争我抢——啃个连渣也不剩。
看着这些人的加工食品方式和用餐水准,钱自来直摇头,忽然想起火种问题,找个机会问展鸿图和施无畏。两人都叫声糟糕,说把这事忘了。“老爸,还有打火机……再不成咱们钻木取火,让他们用火球术点燃……”展鸿图提议。钱自来摇摇头:“笨!以后再说。”施无畏嘟囔道:“有区别吗?!真是的!”
太阳还未落山,晚宴已开始,由于这次食品几乎都是“伟大高贵的皇族”提供,落难的贵族们迫于面子,也只好咬牙拿出压箱底东西——酒。
确实是酒。
那是种很像啤酒但又有点酸的酒,说难喝吧也不难喝,说不难喝吧,那种酸酸苦苦的感觉,还真比较难以适应。而且只喝了几口后,就立刻发现与昨夜偷来的名贵酒欧米嘎相比,确实不在一个档次上。
晚宴期间,众落难贵族频频向钱自来三人举杯,杯子倒是杯子,可一个个小到喝白酒用的一钱装酒杯,居然用来喝“啤酒”时,简直把钱自来鼻子几乎气歪。很有几次,他气得都直想把桌子掀了。展鸿图和施无畏倒是品着品着就品出了味道。他们下午跑了那么久,对这里的湿热气候简直到达难以忍耐程度,因此,当品尝中发现有股凉意和舒爽时,就不得不承认,人家这种酒自有人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