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想了想，我有点得意，“换个有窗户的就行！”我现在的办公室是个大点的格子间，灯光明亮，没有日光！o:p/o:p/b
b“好好干，看你现在的架势，早晚能和刘小开平起平坐！”他又开始夸我了。o:p/o:p/b
b“就算刘律师有一天退休了，我离退休也不远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o:p/o:p/b
b“怎么，你有别的想法？”他洗着碗，看了我一眼。o:p/o:p/b
b我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不说，真是个问题，“我们所是挺好，可论资排辈…我不知道自己等不等得起？”o:p/o:p/b
b“你有什么打算？”他就像个关心人的知心大哥，语气温和，态度诚恳。o:p/o:p/b
b“如果，我是说如果，机会好，上海是个好地方！别看我在北京呆的时间长，我还是喜欢南方，山明水秀，气候比北方舒服！我的同学、朋友有好多都在南方，尤其是上海！”o:p/o:p/b
b“以你们所的条件，在上海设分所是早晚的事。o:p/o:p/b
b“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o:p/o:p/b
b“你想单干？”他语气一下就变了，“你以为单干那么容易，你不过出去一年，谁认你，你的同学、朋友多大年纪？能给你搭成什么样的平台？你们所能有今天，你以为有几个像你这样肯加班的就够了！”o:p/o:p/b
b我就是和他边聊天边扫地，又没踩到他的尾巴，他哪来的火气？“哎，耿总，我们就是聊聊天，你不会告诉刘律师吧！”我站直了，抬高眼睛望着他。o:p/o:p/b
b他看着我，足有半分钟，忽地笑了，“你才给我做了一次鱼，放心，就这点好处还不会让我出卖你！”o:p/o:p/b
b“有一天鱼吃够了，你就会说，对吗？”我步步紧跟，他这人从来说话算数，但总是话里有话。o:p/o:p/b
b“我保证，这次不会，但如果有一天我告诉刘小开，一定提前让你知道！行吗？”o:p/o:p/b
b这我倒是信他！o:p/o:p/b
b厨房收拾好了，我准备做米饭，就在我们两人错身，我去洗米，他离开洗涤池的瞬间，不知怎地我的长发挂在了他衬衫胸前的扣子上。我使劲拽了拽，没用，他见状轻轻拉住我那绺头发，仔细地分开，顺势摸了摸我及腰的头发，“留这么长，真不容易，洗起来也挺费事的吧！”o:p/o:p/b
b我的脸没来由地因着他的动作有点发热，“还行！只要不赶时间还好！”o:p/o:p/b
b“以后估计你赶时间的日子会越来越多！”他离开我一步远，看着我洗好米，放进电饭锅，插上电源，按下开关。o:p/o:p/b
b我侧身从他面前挤出厨房的门，“怎么，我还没开始上班，你就准备让我加班了？”o:p/o:p/b
b他跟着我，看我收拾雅欣的两大包东西，“你那么着急上班，真的没钱了？”o:p/o:p/b
b我认真地看着他，重重地点点头，“我在银行的定期存款就剩这么多了！”我比了个数，“明天银行还不开门！”o:p/o:p/b
b他两条英挺的眉毛很难看地拧到一起，“你这几年挣的呢？这回去了几趟拉斯维加斯？”o:p/o:p/b
b在他面前说自己没钱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我出去读书是自己掏的钱，所里是不管的，再说这一年没干活，所里也没给我发工资，现在你知道我说要走不是冲动吧！”o:p/o:p/b
b这一年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几乎花光了以前的积蓄，说是赌博，也不为过。o:p/o:p/b
b“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o:p/o:p/b
b律师可以和熟悉的客户抱怨自己没钱，却没可能向客户开口借钱！“我现在不正和你说呢吗！”o:p/o:p/b
b“辛夷，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啊！”o:p/o:p/b
b“你知道的，我属牛，行了吧！”o:p/o:p/b
b喀哒一声，电饭锅的开关跳起来，米饭做好了。o:p/o:p/b
b我示意他自己盛饭，转身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其实我很少抽烟，只有特别累、特别忙或者是心里特别难受的时候才抽，可现在，我好像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种状态！o:p/o:p/b
b他拿着饭盒从厨房里出来，见我在抽烟，没说什么，走到门边，从外套口袋里取出钱包，抽出厚厚的一沓现金，递给我，“你先拿着用，周三还给我，顺便把你剩下那点存款都给我！”o:p/o:p/b
b我犹豫了瞬间，接过钱，“谢谢了！你要我的存款干嘛？”o:p/o:p/b
b他见我收下钱，笑了，“帮你挣点，就你那半壶醋钱，够干什么的？”o:p/o:p/b
b“那周一我就把钱给你送去，别等周三了！”有耿嘉伟这样的前华尔街高手自告奋勇帮我挣钱，我可不能让人家白忙，“你的佣金怎么算？”o:p/o:p/b
b他就像听到一个笑话，“把你卖给我都不够，就当我做回义工吧！但是，啊！但是，利息我还是要收的！”o:p/o:p/b
b我紧张地按灭了烟，准备听他提出什么让我无法做到的“利息”，电话铃响了，此时此刻，只会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来解救我，我欣喜若狂地正要接，却被他按住了手，“下周三，闻律师到我那开会，你也来，准备加班吧！”o:p/o:p/b
b说完他松开我的手，拿起饭盒和外套，和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打开屋门，走了。o:p/o: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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