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栾大人给小欢包扎的吗?包扎的真好看!”
栾子辰对夏欢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只有敬佩的份儿,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也能让他看出好不好看来?栾子辰虽说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人还是走到了夏欢的身旁,将夏欢的手臂抬起来,就摸索着去照看他的手臂。
“当时时机不对,我也没能替你好好包扎伤口,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化了脓。”
其实说真的,这伤口还真的挺疼的。可夏欢打一听见栾子辰这么说,便就觉得这疼也没什么了。所以夏欢就厚着脸皮贴到栾大人身上了,
“栾大人栾大人,小欢欢头疼疼,手疼疼连屁屁也疼疼,只能靠栾大人扶着了,还望栾大人怜惜则个。”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这就整个挂在了栾子辰的身上。
看他如此好的精神头,想来伤口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栾子辰也没推开夏欢,因为夏欢现在可是个陶瓷娃娃,轻轻一碰就能碎了。所以栾子辰就只是就着这个姿势就把夏欢扶着坐下了,
“你且在这里坐着,我去寻寻出路。”
可就在栾子辰想要离开的时候,夏欢却是扯着栾子辰的袖子不让他走,
“我还想跟你说说小骨头的事。”
栾子辰闻言,这就跟夏欢一起并排坐在地上了,
“什么事?”
夏欢将身子往后头靠了靠,凭着墙壁的支撑才勉强能坐得舒服,
“其实二狗死的时候我就在怀疑小骨头了,因为二狗是我抓的。除了我和小满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二狗的下落。况且二狗在牢里住的前九日都没有出事,偏偏到了第十日的时候就出了事,这难道真的是巧合?要知道在第十日的早上,我刚刚在小骨头面前说起过二狗的下落!”
夏欢如此一说,栾子辰也想起了一件事。
放弃二狗在哪里遇害的?是在县衙的大牢里!大牢内外皆有狱卒把守,唯有一个天窗能与外头想通。他当时还以为是有什么会缩骨功的高手来了,如今看了,怕是小骨头做的吧。
那个天窗容不下一个成年人,却不见得容不下一个少年郎。
何况,还有陆家庄子上的事。
“我想我知道那块‘天赐’上头为什么缺了两块了。”
夏欢不明所以,这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啊?”
栾子辰见夏欢不明白,这就对着他解释了,
“我想他们口中的‘天赐’可能是种激发人潜力的药材。比如说,若是病入膏肓的人吃了此药,他们便就可如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好转,然后就像小娟说过的,完成他们没能完成的心愿。只是这种好转毕竟只是暂时的,所以那些病入膏肓的人最终还是没能免去死去的命运,甚而因为这药力的缘故,死得更早,更惨。”
然后夏欢就有些许明白了,
“你说的,可是团子?”
不错。就是团子。
团子刚刚被小娟捡回来的时候,可不就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样子?而后来团长死的时候,又何曾不是一副突然老去的模样。若是栾子辰所言不差,那就是小娟给团子吃了“天赐”。小娟肯定以为这是在救团子,却不料害团子死得更惨。
若是“天赐”上头少的那一块是给团子吃了,那少的另一块呢?
不用夏欢问出话来,栾子辰就知道夏欢的疑惑在哪里,所以栾子辰跟着就继续解释了,
“当时病入膏肓的人还有谁?”
夏欢脑袋转了个圈,然后眼前就蹦出个名字来,
“陆轩!”
对,可不就是陆轩!
当时陆轩中着疯病,不是病入膏肓又是什么?
“对,就是陆轩。若是小娟见陆轩时日无多想要救他,把‘天赐’与他吃了如何?”
这自然有可能。
小娟连见了一只猫都会心有不忍,何况是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
“可是就算小娟想,她也没有单独与陆轩相处的机会啊!”
栾子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