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李先生。国君有什么指示?”司马喜定了定神,这样的惊吓他倒也经历了不少,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来是李疵。李疵是专门负责为司马喜和赵雍传递消息的信使,也算是相府上的老熟人了,所以司马喜对于他的出现很不惊奇,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邯郸之变,相邦可是知道?”李疵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噢,这本相也是刚刚在赵成那里听说了一些,先生想了解什么?”司马喜暗道果然是为这事而来。
“不知赵成和这血案可否有关联?”李疵问道。
“这赵成就是血案的主谋凶手!”司马喜一听血案和赵成,就怒从心中起,一字一句怒道,把那血案从头到尾说与李疵。
原来就在中山、齐、燕三国联手进攻赵国的时候,赵成也没有闲着,他一在中山站稳脚跟,就马上和赵国国内的张迩联系,利用赵雍把精力集中在军事上、没有精力管辖他事的机会,伪造了兵符,调动军队制造了这起血案,这回算是把赵雍彻底拉进了民怨的漩涡中了,也难怪赵成今晚会这么高兴,这是他灰头土脸地离开赵国以后取得的最大胜利,难得一次胜利,让他看到了回国篡位的希望!
听着司马喜的陈述,李疵的眉头拧紧了,听完之后,他向司马喜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有劳相邦费神了,这消息对国君真是太有用了!”说完也不等司马喜回话,一转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呸,寡人就知道和这奸夫淫妇脱离不了干系!”赵雍听完李疵的汇报,一怒拍案而起。
“国君请稍安勿躁。”肥义如同修行多年的道者,坐在堂下静静闭目道。
“不知丞相有何良策。”赵雍是后世来的,对于这些宫廷纠纷倒是外行,此时也只有听肥义的建议了。
“老臣只是没想到这事居然和楼缓有关联。不过,天做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肥义不急不慢地说道。
“丞相快说!”赵雍已经等不及了。
“国君可以引蛇出洞,趁着他们在邯郸城里闹出更大的事的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连根拔起,以绝后患,也为从今以后国君的宏图大业扫清障碍。”肥义道。
赵雍听了心中大动,肥义果然是个老成谋国的丞相,如此惊天动地的决策也想得出!按照肥义的计策,赵雍在邯郸内布防,等待张迩他们进行叛乱,然后一举出兵剿灭,此举可谓是恐怖之极,试想到时候数万大军在邯郸城内展开巷战,伤害平民不说,只怕如若有什么闪失就会危及王宫!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敌在暗我在明,不这样赵雍就等着下一次血案的时候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吧!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挑起事端寡人怎么知道?”赵雍虽然下定决心要给朝廷来个大清洗,却心中没有底。
“这就要求国君掌握主动权,什么时候起事应该是由国君说了算,而不是他们!”肥义道。
“寡人愿意听丞相的!”赵雍忙走下殿,给肥义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