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旻却双手抱在胸前邪气的笑了笑,“怎么?怕了?”
这是他跟他哥学来的,自以为牛气冲天高高在上视万物如同蝼蚁,哪想到那张尖嘴猴腮假面硬是让他多添了几分违和,不伦不类的看上去更加碍眼。
张小蔓忍住嘴角抽搐,又往前探了探,还将一只脚踏出了半步,“你没骗我啊,那我就跳了?”
还没等齐子旻反应,她就蹬掉了好几块石头,“梭梭梭”的声音中她的身体前后摇摇摆摆像是马上就要掉下去,齐子旻惊呼一声急速上前拉住了张小蔓的手臂。
使劲往后一拽,他的力道大得差点让她摔倒地上,吼道:“你不要命了,不知道摔下去不死也是半条命啊!”
张小蔓还想逗逗他,可看见他眼里真切的关心,她又诚恳的低下头道歉道:“对不起,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不要生气。”
习惯成自然她把他当做前世的弟弟一样逗趣,没想到他的反应跟弟弟一样,又是担心又是无奈的,都像是她才是小的那个他才是哥哥所以要宠着她。
张小蔓黯然的盯着地面,听到周文这样说道:“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要注意身份不要惹他生气,否则……”
否则什么齐子旻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他这个突然的举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对大哥有没有坏处?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他开始懊恼一时口误说出的话,却不想张小蔓一点也不关心幕后那个人的谁。
她的夫君是谁。
张小蔓抬起头无所谓的说道:“见不见都一样,你只要带我下山就可以了,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齐子旻听着这两个字望着远方迷惘了很久,嘲笑的说道:“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朋友,都是一群利欲熏心的酒肉朋友,要来做什么用?”
☆、第二十五章无名草
张小蔓哑然。
这个孩子才多大就这么悲观,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的。
无形中她这句话骂到一个无辜牵连的人身上,那个人无端端的打了个喷嚏,问侍卫:“几时了,二少爷怎么还没回来?”
“酉时了,应该快了吧……”侍卫也不确定了,要是二少爷在山上出了事,那跟着上山的人还不知道会被罚成什么样。
年轻公子点了点头不说话了,继续画他的美人图……
张小蔓开解道:“别这么想,不是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对你有企图,或许人家还看不上你呢,你自己先想多了。”
齐子旻凄惨的笑着,对张小蔓摇摇头,“你不知道,曾经就是因为我太掉以轻心,所以才被有心人给利用,才会威胁到……”他猛地闭嘴不再往下说,看了看天色转移话题,“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晚了。”
他话里有话张小蔓也不想追究,总之每个人都有受过伤的以前,慢慢的应该就会好的。
她一直这么想的,时间会改变一切,也会证明一切。
张小蔓点头,问道:“还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她指着刚才碎石滚落都没有发出声响的悬崖,因为天色天天暗淡,就像一张巨大的口将她笼罩其中。
齐子旻翻了个白眼,没忍住担心的说道:“你小心一点别掉下去了,我可不会救你的。”
见她往这边走了两步,他才转身往侧旁的一条小道进去。
张小蔓看他斜着走入悬崖,尽管心里早知道那里藏得有玄机,还是在心里提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认真的看了看,饶是见多了巧夺天工如此隐秘的小道依旧叫人吃惊。
悬崖是半悬空的姿势,上面有一块很大的石板将下面完全挡住,而下面长满了藤蔓以及杂草,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现在已经接近冬天了依旧很茂盛,所以从上面看还以为是长在峭壁上面的,根本没人能看出来底下的空的。
现在,齐子旻所在的地方就是悬崖下面正中间的一个山洞,山洞有个很宽敞的平面,张小蔓不知道平面上那些茶具是谁无聊放在那里的,但是她知道这个地方知道的人一定不多。
那么,为什么周文要把这样隐秘的地方告诉她?
有句话叫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张小蔓可不认为自己会是同他们一伙的人,于是周文是打算告诉她一切再杀人灭口吗?
张小蔓使劲的摇摇头,她发现她最近胡思乱想的时间太多了,难道是太闲了?
齐子旻在下面喊道:“快下来啊,别看了,再看天都黑了就走不了了。”
“为什么天黑了就不能走了?”张小蔓小心的扒开挡道的杂志乱草,上面可一点也不能发现这个入口,下面看上去更是盆栽倒挂一样,谁会有心思研究一个倒下来无根无基的东西。
没人相信石头里也能长出东西,偏偏有很多假象都是这样被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