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风第二天着了一身宝蓝竹纹袄子,披了件灰色免毛大氅。
来到松鹤院,待婆子通报,小厮来请后,这才进到这正院的偏厅。
白斐待丫头上了茶水后。看着白子风在那给自已行了一个跪拜礼,口中却道。
“已是到京都几月了,未曾来过一次,倒是孙儿不孝了,因着有事奔波几地,本想待事告一段落之时前来,不想。祖父倒是比孙儿早了一步,着人来请了,孙儿心中有愧,望祖父谅解。”
白斐听着他在那里的漂亮话,不经意的扫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起来吧。”
“是”
“坐”
挥手让他落了坐,白斐不经意的刮盏淡问:“你来京中几月,所谓何事?”
白子风也不瞒他,淡笑道:“不过是师兄家要做了脂粉水粉,见我闲人一个,着我前来帮帮忙,混口饭吃罢了。”
“混口饭吃,帮忙?”
白斐嘲讽的看他一眼:“只这般简单?”
“只这般简单。”
见他既还大言不惭的在那淡漠的点着头,白斐一个气恼,大力的将手中杯子向着他坐着的脚边砸去。
立时滚烫的茶水。四渐的向着他的袍子和脚上洒去,也亏得冬季的皂鞋厚,不然的话,怕是真得烫着了。
白子风不动声色。一个起身,弯身拱手行礼:“不知孙儿哪句话令祖父生了这般大的气,还望指点一二。”
“白撝。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故意的跟我作对不成?”
“不曾亦是不敢。”
“放肆。”
白斐气得心口直泛了堵,见他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牙根恨恨,直接下了令道:“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