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大房还做着让那小子考科举的梦呢?
说到读书,小桥转眼看了看给他揉腿的青山,这要过了年,就吃六岁的饭了,虽然生日小的,不那么快满,倒也未尝不可先认字啊。
话说如果只是认字的话,她还是能教两个的。想到这,觉得头又疼了。
如今温饱没解决的,她又想到了更多,老天,到底啥时能过上好日子啊!
晚饭是一碗清水粥,并着揉成团,做成的野菜团子,硬剌着嗓子给吃了下去。
想着青山采的那点子菊花,又撑起了身的向着厨房走去。
进去以后,却见水是开着的,疑惑的转头,见柳氏笑得温柔的说道。
“早猜到了,烧好了。你弄吧,娘去找个草帘子去。你就放草帘子上吧。”
说完便转身向着院子里行去。
火苗的光照得小桥眼睛有些湿湿的,这个娘虽然懦弱,可是却绝对的宠着儿女。
也是她的性子好,若是一般家庭,看着自家女儿成天这样‘胡闹’怕是早就鞭子伺候了吧,哪还能给她烧好水的陪着她玩?
把那一小袋菊花焯好以后,柳氏拿了个不大的草帘进来,看了看她身上的草屑。小桥也不戳破,只心中发疼的把菊掰放在了上面。
见她费力的拿了出去,放在了一分二的半个堂屋的缺腿桌上。
“这两天怕是得下霜,放屋檐下不保险的,还是放在屋子里好点。”
点了点头的小桥走了过去,拉住了她的灰布补丁裙。
“娘,你真好!”
柳氏眼眶泛泪的摸了摸她的头:“如今能做的只能对你们好了,怪娘没有了那本事!”
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就那样靠在她的身上汲取着一点子力量。或许这一刻的自已真就是脆弱了,也把自已当一个十岁的孩子来看待了。现在她最需要的不过是母亲的关怀和肯定罢了。
这一晚,小桥睡得很是安心,没有任何梦镜的一觉到了天亮。